建南的天空似乎比盛京的要蓝得多,怪不得那些诗人都喜欢往南边游山玩水,的确不会辜负这美景如画般的旅程。
莫浅鸢起了个大早,收到月影的飞鸽传书,她淡定地等到用完早膳才打开来一看。
看完后心情甚是欢喜得很。
“娘子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容承御出了屋子就看到她坐在庭院之中,笑得甚是开心,甚至毫不遮掩。
出门这这一趟,阿鸢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他一坐下,莫浅鸢忍不住神神秘秘地把那封盛京来的信件交到他的手中,“打开瞧瞧你就知道我为何这般欢喜。”
那封信的字不多,但足以让莫浅鸢能够保持一日的好心情。
容承御笑了笑把信件拿给十八烧了去,又回头说:“意料之中,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嗯?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为夫不敢不敢,只是比喻罢了。”
这老虎不就是说的莫浅鸢,岂不是在说她是母老虎,至于这莫紫薇,说她是猴还是抬举她了,她可没猴子聪明。
莫浅鸢叹了口气,“幸好,留她一命也好,那就等着我回去料理了她们。”
不共戴天之仇,她一刻也不能忘记。
“阿鸢,不急,让她尝尽这世间的痛苦不更好吗?”
人人都说莫浅鸢乃是毒娘子,对自己,对仇人都能下得去手,但是鲜少人知道比她还要以牙还牙之人的却是容承御。
他的狠毒是旁人不容易察觉的,这样的人就好比在暗处躲着的毒蛇,稍不留神就能被他咬一口一命呜呼。
两人说话之间,贺元珍身边的丫头突然来了,那丫头长得水灵,一看就是个机灵的,说话间一个劲儿地朝容承御抛媚眼。
如今连章家府中的丫头竟然也这般猖狂了。
莫浅鸢站起来拍了拍手,“也罢,既然大夫人盛情难却,本王妃岂有推脱之理呢?带路吧小丫头,御王有眼疾,他看不到你的。”
她这样一调侃,那丫头吓得随即低着头,“王爷王妃恕罪。”
就像一只小白兔似的。
莫浅鸢勾唇笑道:“走罢,带路。”
这章家院子可真大,一路上拐来拐去地,直到莫浅鸢发觉她现下的路是前不久才走的,这才明白是这丫头在整她。
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骑在她的头上。
察觉到不对劲儿的莫浅鸢直接扇了那个叫红翠的丫头,一巴掌清脆无比,还是当着路过的三两个小厮丫头面前。
“还敢瞪我!”
忽地,红翠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面前这人的眼睛里那一抹狠意,紧接着这第二巴掌狠狠地甩了过来。
“忘了告诉你了,本王妃的记忆力是最好的,走过一次的路就再也忘不了,你这点小伎俩,搁在盛京,怕是活不过成年了,还要继续起来接我巴掌吗?”
那几个路过的小厮见了这场面急急忙忙地走了,脸上震惊不已,莫浅鸢心里也顿时有了些数。
古人说,穷乡僻壤出刁民,这句话的确没错。
见她眼睛乌溜溜地转,莫浅鸢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遂笑道:“你若敢还手,我保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胆子却还不小,本王妃乃皇上亲封的王妃,你觉得章府会包庇你吗?”
方才那几个人便是人证,若此事被揭发,那红翠的下场她自然知道,她又不傻,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心高气傲的红翠站起身朝莫浅鸢作礼道:“王妃,是奴婢的过失,还请王妃恕罪,奴婢这就带你去见大夫人。”
这可是在章府,不是那远在天边的盛京,待会儿在大夫人面前,看你有什么好果子吃!
到了贺元珍的月季堂。
果然是当家主母的院子,满院子都种着名贵的月季,南方就是这样,即便是寒冷的冬日,这里的花儿也能开得娇艳。
不像在盛京,早已是光秃秃的一片光景了。
“早就听闻御王妃才冠一绝,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贺家夫人连忙招呼莫浅鸢坐在她屋内品茶,外头正下着雨,幸而这屋内各处都链接着长廊,也不会让雨水飘在身上。
这是贺元珍头一次见到莫浅鸢。
以为只是个年轻的黄毛丫头,却不料此人虽脸庞稍有些稚嫩以外,这气度可比肩公主那般贵气逼人,怪不得人人都向往盛京,果然是养人的好地方。
“容儿,你怎么哭了?”
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