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这么说的?”
宋贵妃皱着眉头,手里的锦帕捏成了一团,她越发想不明白这件事容承御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不正是贼喊捉贼吗?
“不行,这件事不能让容承御糊弄过去了,等三日后若容承御什么都交不出来,你定要上奏给你父皇告诉他真相。”
这是扳倒容承御最大的机会,万万不能从手中溜走了。
容景曜点头应下,“儿臣明白,那老九我私下已经让人开过棺看了,仵作也验过,根本不是一个五岁孩童的尸体。”
“你心里有数也好,这是我们娘俩唯一的机会,你一定要抓住。”
“儿臣知道,没事儿儿臣就先回去了。”
他正要走,谁知母妃拉住他又坐下,笑道:“你这孩子,好不容易看母妃一趟你就这么走了?陪母妃说说话吧。”
“母妃有事直说即可。”
容景曜知道宋贵妃欲言又止,这才留下来听她说话。
“儿子,你遵从你父皇的旨意娶了莫紫薇,就算不打心底了疼她,这表面功夫也要做好啊,昨日回门你没去,可知道外头是怎么传的吗?”
宋贵妃也不是为了莫紫薇说话,但莫紫薇是景王府的王妃,与容景曜再怎么都是一体,她没了面子,这景王妃也不会安宁。
“我堂堂一个殿下,谁敢乱嚼舌根!”容景曜气急败坏地一拳打在案桌上,“母妃要儿臣好好待她,我做不到。”
“景儿!凡是要考虑大局为重,你父皇迟迟不立太子之位,什么时候你真正坐上了他的位置才不会有人敢对你指指点点,可是眼下,咱们母子俩的一切都是你父皇所赐,你若是待莫紫薇不好,你父皇知道后又会如何看你,况且,这莫紫薇虽然小家子气,但是还不算一个蠢货,母妃要利用她去与宁国公府走动,让宁国公为你做事啊。”
要不是这样的话,宋贵妃也不会一改从前对莫紫薇的蔑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不用她说,她的皇儿也是明白的,只是他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
容景曜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倒是冷静了不少,“也罢,待日后事成什么女人得不到?儿臣听母妃的就是。”
回了景王府,容景曜这头一件事就是找莫紫薇,可这人却不在王府。
“王妃去哪儿了?”
“回殿下,王妃出门没告诉奴婢,应当去国公府了罢,王妃这几日去国公府挺频繁的。”小丫头是莫紫薇院子里的人,和连翘的关系还不错,说话自然也是帮着莫紫薇的。
见殿下没再问,那小丫头又说道:“对了殿下,王妃临走之前还把莲子羹炖在小厨房里,说是怕殿下回来会饿。”
“端上来吧。”
“是,是,奴婢马上就去。”小丫头似是不可置信地笑着,脚下利索地就往厨房跑去,这可是殿下头一次主动问起王妃。
此时的莫紫薇还不知容景曜的态度大变,她今日并非是去见白嫣,而是去拜访了一位故人,但为了掩人耳目,她并没有直接上门去找,而是让连翘把她约出来在茶楼相见。
“白姑娘,一段时日未见着姑娘了,这脸都瘦了一圈了,莫浅鸢也真是吝啬,把你塞在那么小的宅子里,连口吃的都不给么?”
莫紫薇这话里话外是给白嫣做主,可却是在她伤口上撒盐,把她的自尊放任踩在脚底下。
“我与景王妃从前没什么交集,以后也不可能有交集,我是瘦是胖都与你无关。”
她不意外莫紫薇会挖苦她,像她这样的人,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就以为所有的人就真的要以她为尊了?
笑话!
白嫣转身就要走,可连翘不慌不忙地挡住她的去处,“白姑娘既然来了,何不坐下喝口茶再走,外头炎热,也不算姑娘白折腾了。”
“你们写信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请我喝茶?”她说罢又转身坐在莫紫薇的面前,言语不屑。
莫紫薇看着她就来气,但碍于要让她做事不得不忍受她,“白姑娘莫急嘛,你那日来莫府,有样东西落在我院子门口了,今日来就是想物归原主的。”
话落,她把一张白锦帕拿了出来,上面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赫然绣着一个“御”字,可真是有趣。
白嫣大惊,再冷静的心在看到这张遗失的锦帕也变得惊慌起来。
“这以前都说白家姑娘心比天高,明明是一个庶女,可挑夫婿的眼光比公主都还要挑剔呢,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