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颖和她斗口,占不了上风。
采颖不服章弦辉为苏明明争辩,不屑地道:“一个计算器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有什么好吹嘘的。”章弦辉点头说行,你怎么认为都行,我们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采颖冷笑说:“我说你不好,你一句都不辩解,我说一句苏明明不好,你看你维护成什么样子。”章弦辉说:“是,明明的优先级别比我高。”
两人一路不再说话,稍后采颖闭上眼睛,先是装睡,后来睡熟过去。十点前后到了杭州,进城后车速慢下来,遇上红绿灯,车子停停开开,一起一动的,采颖醒了过来,拿起瓶子喝口水,看看四周,说那边有家便利店,停一下,我去买包烟。
章弦辉依言停了车,采颖买好烟回到车上,坐下就撕封条。章弦辉说:“别在车上抽。”采颖哼一声,说:“怎么,因为苏明明不喜欢?”章弦辉说是。
采颖说:“你以前不介意的。”章弦辉说:“以前我也不喜欢闻烟味,但因为你喜欢,我就不介意了。”采颖摆弄着烟盒,说:“听上去你忍了很多?受了很多委屈?”
章弦辉想一想说:“当时没觉得是在忍,现在也不觉得多委屈。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不一样,要和另一个人一起生活,总要折中一下。”采颖问:“那你折了多少中?人家为五斗米折腰,你为乐采颖折寿?”
章弦辉说:“其实烟味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你喜欢抽,我陪着你折寿也行。现在是明明的呼吸道比较敏感,我不想她咳嗽。”采颖挑衅地问:“因为她的优先级别比我高?”章弦辉说是。
“我是一个普通男人,”章弦辉说,“我这一生就有一个最普通的愿望,想为我喜欢的女人效劳一生。心甘情愿,不觉得辛苦,并以此为幸。以前为你,哪怕是在地下室闻到你的烟味,也觉得心里踏实。你既然不喜欢我嘘寒问暖,嫌我管头管脚,有别的女人喜欢,我也会与有荣焉。”
“你倒是不挑。”采颖讽刺说。章弦辉扭头看她一眼,说:“采颖,刻薄不会让你更开心。”采颖赌气说:“我想抽烟。”章弦辉不为所动,说:“马上就到了。”采颖烟瘾发作,继续刻薄,“你会为了她要死要活吗?”
章弦辉皱眉说:“你怎么老是想有人为你要死要活?有人为你死了,你开心吗?你不开心呀。你自己也几乎死过一回,有什么好?我曾经为了你,也差一点半死不活。”采颖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我当然要活,我不想为明明死,我只希望她好好活,每一天都开心。”章弦辉想想不过一年前,他的日子过得和半死不活没什么两样,但自从认识了苏明明,他对每一天都充满期待。“我也希望你健健康康的,将来如果能遇上一个和你谈得来的人,不妨交往看看。如果暂时不想受人约束,那就好好搞事业。多出版几本书,扩大销售量,冲个什么奖,培养几个自己的作者,做出长销品牌。”
采颖到底还是忍不住,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说:“你又开始了,你有完没完?”章弦辉叹口气,说:“采颖,你现在生病,心情不好,我理解。”采颖毛躁地问:“你在说什么?”章弦辉说:“你一会儿嫌我话少,一会儿又嫌我啰嗦,你不觉得矛盾吗?”采颖一时答不上来,悻悻地说:“苏明明挺会捧你的场啊,你现在自我感觉良好,可以滔滔不绝了。”
“是。这一点你说得对。”章弦辉也觉得苏明明这一点特别好,当然在他眼里,苏明明就没有不好的地方。他继续讲完他要讲的话:“一个人活着,可干的事那么多,你的兴趣本来就广,哪一样都可以捡起来,做下去。”采颖把香烟放进衣服口袋里,抱起双臂,说我提不起兴趣。
章弦辉看她一眼,说:“你这个状态不对啊,如果一个人没有欲望,那才真的危险了。”采颖白他一眼,不齿地说:“你现在性生活美满,说话也变得这么露骨了?”
章弦辉失笑,说:“你想哪里去了。我说的欲望是人的基本欲望,是拥有的欲望。你多久没买新衣新鞋新包了?你买过新书下载过新电影没有?你如果对所有的新东西都不感兴趣,你的抑郁症就是在加深,而不是减缓,你要注意了。你可能需要重新去看医生,看需不需要换两种药。”
采颖说听上去你像是很了解?章弦辉说看了一些书。采颖说是因为我吗?章弦辉说:“那当然,没事我去看这方面的内容干什么?我自己的专业书都看不过来。”
说了这一路的话,章弦辉趁等一个红灯的空档,拿起咖啡杯喝一口,放好杯子,再把车内温度调低两度。采颖看着那个杯子,忽然问:“你就这么喜欢咖啡?”
章弦辉笑了一下,“这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