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作为槐树村少有的高中生,他原本可以在镇供销社谋个差事,却因放心不下年迈的母亲,最终听从老村长的劝说,回到村里当了会计。如闻蛧 勉沸粤独
会计虽不是什么官,却掌握着全村人的口粮命脉。谁家出工多,谁家分粮少,全在他那本蓝皮账本里记着。
村里人都知道原主是个孝子,每月领了工资第一件事,就是给母亲称半斤供销社最贵的桃酥。
顾母常坐在院里的枣树下,一边纳鞋底一边等儿子回家,母子二人的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安稳平静。
变故发生在那个多雨的夏天。
原主去邻村对账回来,路过水库时听见急促的呼救声。
刘大志在水里扑腾,眼看就要沉下去,原主来不及脱衣服就跳进水里,几经周折,才把体重是他一倍半的刘大志拖上岸。?求,书.帮. !免\费?阅·读^
救人时他的小腿被水底的碎石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染红了一片水面。
原主在卫生所简单包扎后,本想等伤口好些再回家,免得吓着母亲。
谁知刘大志的小儿子一路哭喊着跑到顾家报信,添油加醋地描述父亲如何险些淹死,顾母听到独生子为救人受伤,当场就晕了过去,从此一病不起。
从那天起,刘大志带着全家上门道谢的场景,成了顾家小院的日常。
这个粗壮的庄稼汉每次来,都要绘声绘色地重复那天的惊险,说到激动处,还要撩起衣服展示并不存在的伤痕。@′咸°/2鱼a看±书?网{{t _更%新_¤μ最;全+?D
顾母的脸色随着这些讲述越来越苍白,咳嗽声也越来越重。
顾斯年委婉地谢绝了刘家的探视,可第二天来的换成了刘大志的媳妇。
刘家媳妇不再提救命之恩,转而关心起顾斯年的婚事。
她坐在顾母病榻前,一边帮着熬药一边念叨谁家老人走后,儿子如何孤苦伶仃。
这些话语像钝刀般,一点点割着顾母的心,病情急转直下。
顾母弥留之际,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原主的衣袖,浑浊的眼里满是担忧。
刘大志就在这时带着女儿刘满月闯了进来,当场宣布要将女儿许配给顾斯年。
病榻前的原主愣住了,他看着跪在床前哭成泪人的刘满月,又看了看母亲突然亮起来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
顾母在得到儿子成家的承诺后,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丧事办完没几天,刘家就迫不及待地提出完婚。
刘大志在村委会门口堵住原主,声称婚约已被全村知晓,若是不娶,他女儿的名声就毁了。
原主本想解释那只是安慰母亲的权宜之计,可面对刘家全族的压力和村里人的指指点点,这个读书人最终妥协了。
他想着刘满月毕竟是为安母亲的心才卷入其中,自己应当负起责任。
婚后的日子平静得出奇。
刘满月以“彼此不熟”为由,坚持分房而居。
原主尊重她的选择,每晚都在会计室工作到深夜才回家,他一直相信,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婚姻是一辈子的事。
直到那个闷热的夏夜,原主才惊觉这段婚姻的异常。
酒后他试图亲近妻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毫无反应。
羞耻和自责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在院子里枯坐到天明,最终决定放刘满月自由。
可当他提出离婚时,一向温顺的刘满月却突然激动起来,声称宁死不离。
顾斯年被她的“忠贞”感动,从此更加愧疚,将工资悉数上交,任由刘满月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