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键节点,极有可能前往曹河担任县委书记。曹河县地域广阔、人口众多,国有企业林立,资源丰富,是众多干部眼中的“香饽饽”,谁都清楚,在曹河任职,下一步冲击副厅级干部的希望极大,李显平就是最好的例子。
周海英看着常云超从容淡定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想当初,在一众干部子弟中,常云超并不起眼,谁能料到,如今他竟能笑到最后,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常云超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并未急于表态。他心中也有着自己的顾虑,虽然原本即将赴任曹河县委书记,但现在却有可能改任东洪县县委书记。东洪县与曹河县在市里的地位天差地别,曹河县各项工作在考核中稳居前三,而东洪县却总是徘徊在倒数后三名。在常云超看来,这一变动无疑是受小舅子的事情拖累。但罗腾云和罗腾龙血浓于水,他又怎能真的对小舅子的事情置之不理?常云超道:“我有一个感觉啊,市委市政府现在的思路是十分清晰的,对上和和稀泥,能交差就行。对下绝对是要下狠手,使劲收拾在这次桥梁建设中弄虚作假的人的,不要低估钟书记的斗争经验,他上来之后,不声不响的搞进去多少人了。所以,这个时候,我们要和市委市政府站在一起,把东洪县那帮中饱私囊的王八蛋,照着死里整。”在城市的另一头,市委书记钟毅的办公室内,气氛同样凝重。交通局的初步勘察报告已经出来了,钟毅认真的看着报告上的专业术语,不懂得地方,还要问一问张庆合。市长张庆合站在一旁,神情严肃地说道:“从报告来看,基本上印证了我们之前的判断。1号桥和2号桥存在严重质量问题,必须拆除重建;3号桥和4号桥可以进行保护性修复。按照交通局给出的方案,整个工程预计要花费700万到750万之间啊。”钟毅目光紧紧盯着报告,许久没有说话。这个结果,他早已在心中做了无数次设想,但真正听到时,心中仍不免一阵沉重。原本以为工程费用不会超过500万,如今得知只需700万,心中像压着一块大石头。“罪孽深重啊!”钟毅长叹一声,“同步启动责任追究!”他重重地敲了敲桌子,语气坚定地说道,“通知联合调查组,抓紧时间调查,尽快拿出责任追究方案!该是谁的责任,这次绝不姑息!不枪毙一两个,不足以平民愤啊。”张庆合连忙点头:“是啊,弥补损失,降低影响,追究责任都必须同步推进。”钟毅放下报告,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现在,只能麻烦周鸿基省长了。”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眼镜盒,戴上老花镜,又找出红色机密通讯录,拿起红色电话,拨通了周鸿基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张庆合本想先行回避,钟毅却抬手示意他留下。电话那头传来周鸿基沉稳有力的声音,钟毅开门见山地说道:“周省长,我打这个电话是来向您检讨的。”周鸿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钟毅同志,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我等你这个电话,可是等了三天了。”钟毅心中明白,周鸿基在东原深耕多年,对这里发生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他恭敬地说道:“老领导,不知您何时方便,我们想登门向您检讨啊。”周鸿基思索片刻后说道:“检讨就不必了,你们也是不知情。这样吧,如果方便,现在就过来。我先给交通厅的先雄同志打电话,你们先碰一下,拿出方案来,地点就不在家里了,具体安排你们和牧为对接,原则上就去他那里,比较安静。”钟毅深知周鸿基为人节俭,以往去他家拜访,大多是在家中用餐,很少在外面设宴。此次安排在外面,让钟毅意识到周鸿基对这件事情的重视,以及态度的微妙。挂断电话后,张庆合开口问道:“钟书记,关于联合调查组是否要和周海英见面的事情,您看需不需要这次汇报?”钟毅沉思片刻,说道:“招呼还是要打到位,这是对老领导的尊重,难啊!不过,我看还是别把周海英当作特殊人员,通知联合调查组,无论涉及到谁,在职干部、退休领导,还是民营企业、个体企业,只要和这次桥梁豆腐渣工程有关,一律按程序调查!该问话问话,该采取措施采取措施!”随后,钟毅又看向张庆合,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老张,你说的那个让省厅出钱的方案,到底靠不靠谱?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要不咱们出?哎,市里面怎么能出这个钱。张庆合连忙解释:“钟书记,那就对了嘛,700万的工程,单靠市里或县里,实在难以承担。只有找省厅帮忙。他们有应急养护资金,也有可以机动周转的经费嘛。”钟毅无奈地摇摇头:“按我的想法,就该把省里负责这个项目的人都交给检察院,他们这完全是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