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卧槽!
引入眼帘的,乃是一个又一个灰扑扑,毫不起眼,沾着泥土透出红的——红薯!
娘的,祖宗保佑,真他娘的是祖宗保佑,也不知道是叫哪个走私狗日的,把这等东西给带了回来,不听闻历史书上言及安南地区统治者们,也把这个看的跟命门一样吗?
干他大爷的,陆斌管不了那么多,反正,这东西从今日开始,就他妈等同于他陆斌的卵蛋,妈的,谁打这玩意主意,他陆斌就跟谁火拼!
“斌哥儿!斌哥儿!”
仓库外传来的高声呼唤,乃是钱鹿的声音。ˉ|新?完ˉ)a本31神#站e′ !无+错?内?+容)
“我在这儿!”
钱鹿壮硕的身躯极为灵活的闯入了小仓库之中。
然而先行开口的,却不是钱鹿,而是另外一个比女子还尖细的男子声音“哎呦!我的活祖宗哎!我可算找着您了!来来来,快让杂家瞅一眼!!!”
一道身着灰蓝太监服,手执拂尘的人蹿了出来,脸上惶急之模样是半点儿假也没有。
“黄锦?你咋在这儿?”陆斌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谁。
这厮现在随侍朱厚熜那丫挺,非常希望能够得到他的重用,从而成为真正的掌印太监。
只不过朱厚熜那厮,虽然被自己改变了许多东西,但骨头里面,还是厌恶太监掌握权力。
原因无他,前有王振,后有刘瑾,导致无论是朱厚熜还是陆斌,看见太监,下意识就要打上一个坏人的标签,实在无能给这些人用到正途上面。
不过,黄锦这时候可没功夫管这些个糟心的事儿。
他看见陆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围着陆斌跟驴子一样转了一圈,翻翻手,看看脚,扒一扒衣服,瞅一眼屁股,再三确认没磕着碰着伤着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命保住了。
“哎呦!我的个小祖宗诶!好在是没伤着,没坏着,要不然,我黄锦,就只能在这儿找口水井跳下去算了。”
黄锦那模样好似还心有余悸一样。
“别假了,我还不知道你,你除了陛下,哪儿还会在乎别的?”陆斌直言不讳。
却没料到黄锦呵呵一笑,拂尘一扫,言道“小爷说的不错,我是个太监,没卵子的阉人,除了皇上,我还能指望谁呢?除了皇上,杂家也不想在乎谁,可您这不是不一样吗?”
“我,我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黄锦心里苦笑一声,能有什么不一样?
那可太不一样了。
太监所拥有的一切,可以得到的一切,全部寄托于皇帝一人之意。
所以他们这个群体,也最敏感皇帝的意志。
然后,通过这一回的事情,黄锦发现了一个,几乎叫他惊掉下巴的事情——自己现在服侍的这位陛下,大概率是把陆斌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
怎么个重要法,呵,这可好说了。
朱厚熜,差点什么不管,什么不顾,自己点兵冲过来......在这个皇权没有真正落入囊中,朝中掣肘颇多,但有不测,有可能言及废立之事的时候。
也就是说陆斌的重要性最起码重于皇位。
要知道,对于皇帝这种生物来说,皇位与皇权基本等于他生命的全部。
莫要说是亲儿子,就是亲爹与皇帝争夺皇帝位置,那也只有你死我活的下场。
而从古至今这样的事情也不知发生了多少。
唯独是当今这位,连皇位也可以抛了去,把个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奶兄弟,看得跟命根子一样,唯恐擦着碰着。
呸!呸!呸!一个阉人,老说命根子做什么?
黄锦逐渐收敛思绪,只是神色愈发恭敬,神态愈发拘谨。
“自然是陛下待斌哥儿为兄弟这点,最为不同喽。”黄锦回应一句,立刻将言语归到正题上来“小的我这一回来,是请小爷您回京去,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那日收到了您的那封信,差点儿没亲自带御林军杀过来,好赖被杨阁老劝住了,可便是如此,心里也担忧的不行,只得是见了斌哥儿全须全尾的回去,才可安心。”
陆斌仔细想了想,这边查封的事情,其实已经了账。
肃宁黄家这一批人也全部入了京城。
该有的东西都有了,该得到的东西也都得到了。
接下来的任务将进入“谈”这个阶段,所以回京,反而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成,我把事情安排好,然后就随同你回去。”陆斌一口答应了下来,而后又问道“呃,我要的账房跟好手呢?”
“都有,皇爷对您的要求一向是不打折扣,都是精壮能干的小伙子,也都是您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