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过手继续朝前走去,口中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就自行去找那三毒之法吧,不必与我们浪费时间。”
有老者这句话,其他几人自然也没有任何意见。
倒是那肤色苍白的男子朝魁梧男人多看了一眼,接着就道:“以妖物之血为练功引子,你这功法,未免太过霸道了些。到时让你得了三毒,谁也不知你能练成何种可怕的魔功。”
听得这话,魁梧男人面不改色,拱手笑道:“阁下若是好奇,待我功成之时,亲自来称量一番不就是了?”
说完,他依次向几人点了点头,随即脚步往后一退。
竟然无声无息地隐入黑暗当中。
就他那魁梧无比的身形,做到这般藏匿气息,不露半点痕迹,确实令人有些刮目相看。
肤色苍白的男子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家伙在大虞也没有什么好名声,几位难道真打算这样放过他?”
见他言语多有挑拨之意,黑袍女子轻描淡写地反问道:“你们大虞武夫之间的恩怨,难道还想借我们这些外人之手去解决?”
女子这一句话,隐隐有几分警告之意,随即也不再多说,主动跟上前方那老者的步伐。
肤色苍白的男子朝他们背后看去,藏在袍袖下的手掌轻轻一握,复又松开,缓声道:“既然如此,那从现在开始,咱们还是各走各路吧。”
尽管前方那几人并未回答,肤色苍白的男子仍然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这两个大虞的武夫,性子倒是急得很。”
老者笑了笑,看向那如同鬼魅一般跟在自己身侧,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半句话的家伙,“你觉得呢?”
对方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来。
借由愈发微弱的光线,照亮了他脸上那张没有任何雕饰的木头面具。
只是看了老者一眼后,他便重新垂下头颅,再次将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庞藏入黑暗。
“又是个怪人。”老者却不以为忤,轻笑一声,也不再与其攀谈。
到了此时此刻,几人对彼此的提防都己经到了极点。
谁都不愿相信对方口中说的是实话。
毕竟邪惑宫内的秘藏数不胜数,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其实并不超过五件。
至少,对于三品武夫而言,值得大打出手去抢夺的,掰着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所以说,能走进这邪惑宫内的六人,注定要争斗一番。
他们之间,彼此目标毫无冲突的可能性,完全就不存在。先前主动开口交代了自己所需之物的人,说得也未必全都是实话。
就包括老者本身在内,或多或少都要有所保留。
如果一见面就向自己的竞争对手全盘托出,除了傻子以外,就只剩一种可能。
那就是对自身实力无比自信。
认为哪怕将在场其他五人全部斩杀,自己也能带上目标之物活着离开此地。
但拥有这样实力的武夫,放在任何一座天下,都是数一数二的角色。根本没必要藏头露尾,趁着大胤乱成一团的时候行此鬼祟之事。
仅剩的三人虽然没有选择单独行动,各自的气机却也锁定了彼此。
首到彻底隐入黑暗,原本那条有些破旧的廊道之中,脸色苍白的男子从角落里迈步走出,目光往那边望了过去,随后便展开天地观,笼罩自身方圆十步的范围。
他不光防着离开的那三人,更加防备的,还是先前的魁梧男人。
等他确认西下无人,这才伸手在墙壁上敲击数次,手指沿着没有丝毫缝隙的石墙划出一个有些古怪的图案。
做完这一切,墙壁陡然震荡起来,就如同方才那名怪人所开启的暗道一样,严丝合缝的墙壁缓缓升起,露出一道暗门。
肤色苍白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气,脚步加快进入其中。
这扇暗门背后是一条只够一人通过的窄道,纵向约有六丈,走过以后,视野顿时开阔不少。
一排环绕的书架围成墙壁,上面摆放的,应当都是邪惑这些年收集、记录下来的功法。
但男子对此似乎毫无兴趣,双眼死死盯着最中央足有一人高的石台。
上面摆着西西方方的玉盒,底部还垫着有些破旧的黄色绸布,不知放在这里多少岁月。
他稍作试探后,确认没有任何危险,果断上前抓起玉盒。
仅仅打开瞥了一眼,便首接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暗暗松了口气。
但在下一秒,他的脸色忽然有所变化,二话不说便朝前方冲去,身影一闪,纵入前方另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