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连空气之中也都飘散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可见此地己经多年未曾有人来过。
邪惑宫深埋地下,终年不见天日,会变成这般模样,几人倒是并不觉得意外。
但找寻至今,除了那怪人发现了一条暗道提前离开之外,也就只有那黑袍女子方才对一面绘着古怪海兽的壁画稍有留意。
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任何发现。
首到那魁梧男人渐渐失了耐性,舔了舔嘴唇,道:“要我说,咱们不如首接把这邪惑宫给拆了,照这样一路找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者闻言,淡淡地说道:“邪惑宫内的阵法虽然被大胤武夫所破,但谁也不敢保证这里没有留有其他的机关阵势。如果不小心触动到了邪惑的后手,由谁来破解?”
“你?”
“还是你?”
老者挨个看了过去。
就连那魁梧男人都回避了他的眼神,讪笑一声不再开口。
众人对于邪惑,还是心存畏惧的。
不管怎么说,邪惑都是现如今仅存的二品武夫,虽然彼此从未交过手,可是‘杳冥’二字,就足以成为压碎所有三品品武夫那股傲气的巨石。
更何况,行至此时,他们实在没有必要再冒什么风险。
如果真的不小心触及到邪惑留下来的后手,因此丢了性命,传出去都足以令人笑死。
魁梧男人虽然没再开口说些什么,但他的眼神明显有些飘忽。
也不知是先前那怪人找到一条暗道的事刺激到了他,亦或是他有了一些别的发现,终于在将要走完这段路的时候,他忽然停住脚步,笑着说道:“几位若是还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如就先继续向前行吧。”
“怎么,你打算退出了?”肤色苍白的男子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都到了这里才想走回头路,不觉得太晚了么?”
这肤色苍白的男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几句话,但他身上却有一种诡异的气息。
又或者说,是让魁梧男人觉得有些熟悉的气息。
这种感觉虽然没有让他太过警惕,但也引起了他的一丝注意,仔细打量那脸色苍白的男子几眼后,摇头笑道:“咱们大家的目标并不相同,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现在分头行动,效率也能更快一些。”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将目光转向了那名老者,道:“毕竟这位前辈心心念念的魏求仙不知何时就要杀到邪惑宫来,如果咱们在此耽搁太久,真的跟魏求仙撞了个对面……”
“反正我事先说好,九星宗刀主不是个好惹的,让我跟他交手,我确实没有几分把握。”
为了甩掉这几人,魁梧男人甚至自揭其短,承认自己不如魏求仙。
虽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让一个武夫亲口承认,终究还是有些落了面子。
老者闻言,‘嘿’地笑了一声,“你这人倒是实在,天底下不如魏求仙的武夫一抓一大把,手底下的本事不硬,那嘴皮子却比谁都硬的窝囊废也比比皆是。
像你这么坦然承认的,压根没有几个。你小子,倒是个能成大事的。”
“前辈这句夸赞,晚辈也是受不起啊。”
魁梧男人故作‘惊慌’,连连摆手,接着就道:“实在是晚辈所求的那点儿东西上不了台面,也入不得几位的法眼,故此只有先行一步,以免吞服三毒之法脏了诸位的眼睛。”
他早从一开始就己经坦白相告,自己想要的东西正是邪惑那吞服三毒的法门。
养出三毒,吞服三毒,这本就是邪惑自行钻研出的法子,虽然在外界鲜有流传,但总会有一些有心之人打探到相应的消息。
可正如他所说的一般。
三毒之法,确实上不了台面,即便是邪惑,用这办法培养出的几任三毒,最终也只有那邪惑三殿的殿主可堪一用。
然而到了最后,这三毒之法到底能帮上他多少忙,仍要打一个问号。
甚至就连邪惑的死,或多或少都有可能与这三位殿主扯上几分关系。像这种难以控制,又有反噬风险的东西,除非是走到穷途末路的三品武夫,否则根本没人看得上。
魁梧男子从最开始表明态度的时候,几人就并未有多少反应,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这东西太过特殊,非有一定把握者,即便得了其中三昧,也不敢轻易运用。
果不其然,老者似笑非笑地看了魁梧男人一眼后,点头说道:“你说得没错,除了你那身诡异的功力能够驾驭三毒,这法子换作我们任何一人得到手里,都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