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快从徐寅之那里得到了解答。
在宴会结束几天后,徐寅之上门拜访。
徐寅之:“...徐承恭是盐运使,但他不止负责盐务,还要兼为宫中采办贵重物品,这其中就包括一些赐给外邦使国的东西,他说的话是真的,但夫子是知道他真面目的,最好不要同他办事,以免后患无穷。”
顾秋白:“嗯,既然是真的,我疑惑的是,为何这件事不首接上报礼部,再由礼部下发给翰林院呢?”
徐寅之言简意赅:“他真正要讨好的不是皇帝,是外邦人,自然是越低调越好。不丹虽是个弹丸之地,但有易守难攻的天险,徐承恭为外邦人做事,大概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和不丹皇室接触一下。”
顾秋白:“当年不丹被我羞辱...如今却要求我的画?”
徐寅之摇头:“夫子可记得,佛教是不丹的国教,是他们的信仰,画是他们重要的布道方式之一,所以当年万国大典上才闹成那样,因为那是他们的不传之秘,夫子却轻轻松松能就能破解,甚至更好,他们自然敬畏,想求画也是理所应当。
至于当年的恩怨...不丹的老皇帝退位,新帝才能上位,他还得多谢夫子。”
顾秋白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她急忙问:“徐承恭负责采办送给使臣的贵重礼品,照理说,应当很容易就能查到他和外邦人来往的蛛丝马迹,为何他多年来都能相安无事?”
徐寅之:“问题就在这里,他到底是如何与那些外邦人互通有无的,我翻遍了所有我能找到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