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
中年男人有点秃顶,肚大腰圆,也不去接合同,目光猥琐的上下打量她。
“来来来,苏小姐,坐在这儿,咱们现在就看。”他喝的两眼迷瞪,没看清,就伸手要去握苏曼的手。
苏曼避开。
陆既明上前,客气的握住,笑着说,“杨董,好久不见,这位苏小姐是我朋友,刚才在会所外正好碰到就把人送进来,而且她身份可不一般。”
把合同放到水晶桌上,陆既明朝苏曼说,“你先走吧,我和杨董说会话。”
她点点头,不想多待,转身就要走。
套间的门忽然打开,一阵香风瓢来,走出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身材火辣,媚眼如丝,脸颊泛着潮红,两条长腿白的晃眼。
卡座里,坐着的男人,看不到正脸,侧脸优越鼻梁高挺,修长手指捏着酒杯,指节的戒指,映着灯光,耀眼夺目。
苏曼呼吸一滞。
从头到脚犹如被雷击。
她踉跄走过去,一把推开妖媚女人,女人穿着高跟鞋,差点摔倒,嘴里骂骂咧咧。
包间有人认出她,低声交谈,“这不是傅董的未婚妻麽?原来是新瑞事务所的小员工啊。”
“那还真是……巧了……”
陆既明刚想起身,杨董拉住他,一脸后怕,“别去,我说今儿右眼皮怎么一直跳,原来差点碰上大灾,你要是过去,当心殃及池鱼。”
什么叫殃及池鱼?
陆既明没懂。
苏曼已经站在男人面前,心里的火苗蹭蹭蹭直冲头顶,理智都快保持不住,“你所谓的应酬,就是在这里让女人陪你喝酒?”
傅云琛蹙眉,微眯着眼,勾唇一笑,语气带着醉意,“眼生,新来的?”
长臂一伸,把苏曼拽到怀里,酒杯凑到她唇边,“古往今来谈生意都得有点润色。”
苏曼大惊失色,内心震撼,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红酒杯抵着她的唇,酒香沿着唇线流转。
四周死一般的安静,男女的嬉笑声戛然而止,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无比陌生,他不是傅云琛!
只是一个和傅云琛长得很像的男人!
可那枚戒指,分明就是他们的订婚戒。
他戴着那枚戒指,在会所和别的女人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苏曼低低呻吟,心口疼的她弯下腰,眼里潮湿,泪水差点落下来。
男人握住她腰的手,忽然一顿,缓缓地松开了。
“哭什么,真是扫兴,”他挑着苏曼下巴,看清她的瞬间,似乎认清眼前的女人是谁,浓黑的眉皱着,“你怎么来了?知道我在这儿,来查岗的?”
苏曼眼前模糊,只觉得呼吸困难,她艰难的站起身,捂着心口蹲下去,抬头看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忘了你自己说的话,要娶我,对我一生一世的好,外婆去世的时候,你在灵堂前亲口对她承诺的,你忘了吗!”
她一字一句,泪水决堤,浑身发冷,冷得人要死了。
死水微澜,泛起涟漪。
可是水波之下是惊涛骇浪。
大风大浪把她的骨头血肉都拉扯得快要碎开。
俊美清贵的男人,轻轻一笑,倾身,挑了她下巴,仿佛伪装卸下,露出本来面目。
他语气慵懒淡漠,“苏曼,你太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