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暗荼自打几日前去了一趟臧宅,回来以后情绪就有些不对劲。*3-y\e-w·u~./c_o-m¨
最熟悉她情绪变化的赵桐,看着整日神思不宁的闺蜜,笑着调侃她。
“你这是把魂儿留在臧大人家里了?”
“好啊,你取笑我?”香暗荼被她这话说得有些脸红,嗔怪地瞪她一眼。
想到什么,突然叹口气:“桐儿,你说我要不要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他以前投靠庄芦隐,我以为他是为了前途,想要帮庄芦隐重新掌兵。”
“庄芦隐重掌兵权,遭殃的就是冬夏,因为这个,我没少给他使绊子。”
“后来他借着庄芦隐的人脉,当上钦天监监正,他面上虽是庄芦隐的人,可我总觉得他与庄芦隐的关系很微妙。”
“他好像并不是真心效忠庄芦隐的。”
香暗荼有种猜测:或许,臧海有可能是抱着某种意图,蓄意接近庄芦隐。
只是这意图究竟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而且这次在他书房中发现那枚铜鱼,让香暗荼心中越发的疑惑。
若是她没有看错,那铜鱼就是打开癸玺的钥匙,可铜鱼怎么会在臧海手上?
还有臧海他知不知道癸玺的存在?他是不是和她一样,也在寻找癸玺?
与臧海相处越久,香暗荼越能察觉到他有很多秘密,心里也装着不少事。
而且有几次她都主动表明心意,臧海明明也有所动摇,他对她并非无情。
但不知为何,他选择了隐忍和逃避。
要说不失落,那是假的。不过她更想知道那些深埋在臧海心里的秘密。
只有坦诚,他们才能真的在一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忽近忽远,让她有种随时会失去的恐慌感。
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赵桐并不知香暗荼心中所想,听完她的话后忍不住挑挑眉。
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手心。
“那你想不想告诉他你的身份?”
整个大雍,知道暗荼是冬夏质子身份的人并不多。按理来说,暗荼不该暴露身份,哪怕是为了她喜欢的男子。+如\文`网? ,更?新+最-全`
但暗荼若是真想告诉臧海,赵桐倒是不介意支持她,或者还能帮帮她。
这种你有情我有意、情意绵绵的故事,她最是喜欢不过。
以前她只是编故事给别人听,即便再美好那也是虚构的、是假的。
如今这动人心肠的故事,就发生在她的好姐妹身上,她哪有错过的道理。
“我瞧着臧海那人是个可堪托付的,你若是想要对他坦白,也是好事。”
“以真心换真心,你对他坦诚,他还能对你藏着掖着不成?”
“桐儿,你也是这么想的?”香暗荼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向赵桐。
“也?”赵桐忍着笑:“你心里早就己经有了主意是不是?”
香暗荼并没有否认,轻轻点点头。
“既然己经决定了,那就去做。”赵桐笑着碰碰香暗荼的肩膀。
臧海还不知道,他惦记并纠结的事情很快就能得到答案。此时的他,正准备着要参加平津侯府的宴会。
庄之行取得此次武科魁首,庄芦隐志得意满,这次遍邀朝中大臣,他就是想让他们瞧瞧,他庄芦隐后继有人。
即便大儿子庄之甫己废,且还被圣上撸了官职,成为一介庶人。
但他庄芦隐还有一个更出色的儿子。
一个可以继承他庄芦隐衣钵,有将帅之才的儿子。
当晚平津侯府宴会热闹至极,来的都是朝中与庄芦隐交好的官员。
臧海也是其中之一,他被安排在中间靠上的位置,而伤还未完全痊愈的庄之行,则坐在他父亲下首的位置。
跟着他父亲给各位来参宴的大人敬酒,因着他有伤在身,不能饮酒,庄芦隐让管家庄善将庄之行的酒换成水。
宴会上众人举杯换盏,好不热闹。
不过这热闹在宴会进行到一半,随着一人的到来戛然而止,来人正是蒋襄。
看到蒋襄进来,脸上带着怒气,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庄芦隐脸色阴沉下来,心中不安。
庄之行眯了眯眼,冷冷地看向来人,就是这位嫡母,在武科中害得他差点丧命,今日又不请自来,定然没好事。×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只有臧海心中了然,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