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开眼界了,连个青楼都这么有条有理。
现在,杜荷就带着罗喆来到最中间的高台前。台上一个身着轻纱的女子正在念着手中的布条。她便是席纠,可以说是头牌了。“半边大,半边小;半边跑,半边跳。半边奔驰疆场上,半边偷偷把人咬。”悦耳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杜荷一下子就进入了状态。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来青楼猜谜语吧。幺娘对于这种娱乐活动倒是很开心,可是她猜不出来。“罗郎,你知道谜底吗?”歪着脑袋,在幺娘心里,罗喆可是无所不能的。所以一有问题问罗喆,这就是幺娘的常识。“马大奔疆场,蚤小把人咬,不就是个骚字吗~”罗喆撇了撇嘴,对于不干正事的青楼一下子就没了兴趣。可是杜荷听到罗喆的答案,一下子大声喊道:“骚,是骚字。”然后又重复了一下罗喆刚才的说法。“善。”女子笑若花开,将布条放在木制托盘上,让侍女送到杜荷面前。那托盘上不止布条,还有一块红布,上面整齐放着一串铜钱。“恭喜杜国公子。”台上的女子一下子就能认出杜荷,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但这些都是小事,猜谜有奖?罗喆看着杜荷乐呵呵的结果托盘,正在将铜钱往怀里揣。“杜兄,且慢。”一手抓住那要往怀里放的手臂,罗喆面容严肃。“吃相莫要太过难看,分润一半可好?”似乎露馅了,杜荷尴尬笑了一下,但是转念一想,随即一手抱住罗喆,铜钱直接往罗喆怀里塞。“这是啥话,为兄岂会亏待罗弟,给。”突然这么慷慨,罗喆有些不适应。“但是下题归我。”杜荷露出那贱兮兮的笑容。“好说,好说。”没有杜荷,自己是进不来这种场所的,所以,有钱大家一起赚。 罗喆欣然答应了下来。“一月共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一家有六口,两口不团圆。”席纠趁着气氛热烈,继续从后面的木板上取题念到。“用。”等她一念完,罗喆就给出了答案。和他达成默契的杜荷就高声唱答。一看又是杜荷,女子也是愣了一下,没听说过杜荷有如此才华呀?旋即看到了杜荷旁边那清秀的孩童,一开始还以为是杜荷的书童,但是现在看到两人满足的笑脸,就知道不是了。是啊,罗喆很高兴,蚊香虽然还没卖出去,但是有钱赚了,能不开心吗?青楼不愧是销金窟,出手就是阔绰,这一串下来也有个百文钱吧。之后就很自然了,席纠出题,罗喆答,杜荷唱答。一套流程下来,罗喆的铜钱已经缠不住了,开始往幺娘怀里塞,惹得幺娘咯咯发笑。眼见气氛有些冷了下来,席纠赶紧变换项目。接下来则是由客人出题,席纠审题,再由其他客人回答。奖品就三项,一是免酒水,二是容留宿,最后便是头奖,可与凝香独处。罗喆感觉很遗憾,似乎没那么好赚了。看着别人一个个将自己的谜语写在布条,落了款,然后承上去,杜荷明显也想参与。已经养成早睡早起习惯的罗喆已经开始打哈欠了。但是很显然,这个时候青楼才刚刚热场。在客人出谜语的时候,台上开始有伎伶表演。丝曼长袖飘飘,流水般的歌声传出,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琵琶弦。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不愧是这个时代最火热的乐器。而舞者的腰肢随之扭动,长袖似乎跟手臂一样在空中飞舞。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难怪能让公侯将相皆沉迷于此。要是再来套编钟,那可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了。觉得自己的肩膀似乎被人晃动着,罗喆从舞曲中回过神来。该死,自己不会也入迷了吧,这腐朽的封建。心里批判了一下,罗喆看到杜荷将布条和毛笔递给自己。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自己也写一个。写就写,罗喆略作思考,提笔写完之后交给侍女。待到谜语收得差不多了,舞曲也逐渐放缓,等到最后一根弦的颤动停止之后。那席纠就又开始了。刚才就是她在唱词,很好听,罗喆很喜欢,给人有种空灵的感觉。这个项目为了头奖,谜语当然是越难越好。因此,谜面、迷目和谜格都很讲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