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观察别人时,别人也正在观察你。·y_u+e\d!u`y.e..+c?o.m/
朱常瀛一直自信于对大明朝堂了如指掌,然而他却被事实再一次狠狠打了脸。
朝廷对瀛州的了解,远超他自以为朝廷对瀛州的了解。
前有分封制衡,今次又来充分发掘瀛州的剩余价值,要上手来抢了。
尼玛,大明的官何时对他这个海外藩王这般上心了,国内不干人事的王爷大把,怎不见他们跳出来伸张正义?
哦,明白了,那些败家玩意只是小害,坑也坑不到他们头上。似朱老七这样的,才是大害,已经碰触到了国本,牵扯无数人的根本利益。
最简单如科举,朱老七虽然没有承认废除科举,但瀛州的官员选拔制度确实已是大大的不同。就还有律法,政治制度等等。
敏感如朱常瀛,意识到本次奉诏入京就是一场针对他蓄谋已久的政治迫害。
借调船只,这是在收回沿海防卫权。
调度沿海航运,这本是市舶司的职能,也要借机收回兵部。
征用津门港,这难道不是要将津门收回朝廷管辖的征兆么?
甚至,这帮玩意还在打澎湖期货市场的主意,打算动用公权力强行收购期货市场上的粮食等等物资。
他们或许不懂某些事务的内在运行规律,但却并不妨碍他们想方设法要将其掌握在手中。
如果将这些权力当真给了他们,那朱老七为之奋斗多年的事业就毁了。
晚明士大夫的愚蠢,历史已将其展现的淋漓尽致。
“方首辅,你这九条,哪一条也行不通。”
“为何?辽东形势紧急,臣等也是为了国事......”
“国事?以国事之名便可以抢夺孤的产业了?哪位先皇有定下这样的规矩,孤才疏学浅,你不妨告知于我?”
“岂敢,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此也是权宜之计罢了,绝无冒犯瀛王殿下之意。”
“怎么,没了我瀛州支援,大明便无法发兵辽东了么?”
方从哲语塞间,杨镐跳出来说话。
“殿下,经臣等仔细核查,证实从津门走海路转运士卒物资可节省开支数倍,耗时也减少一半,是以恳请殿下恩允暂借码头船只用以调度。”
“臣授命经略辽东,调度几路大军汇攻建州,陛下催促甚急,时间紧迫,求到殿下面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殿下舍小利取大义,以家国天下为重,臣等感激不尽。”
户部上书李汝华附和。
“是啊,事关几十万辽东将士,恳请殿下采纳我等提议,与臣等联名上书,为陛下分忧,一举铲除建州叛逆,立不世之功!”
“好大的胆子,你们这是来逼宫么?逼迫孤屈服于尔等?”
朱常瀛圆瞪双眼,怒目三人。.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朱老七,数次征战,手中几十条人命,一旦发怒,双眸杀气凛然,令人胆寒。几人神情顿住,朱常瀛的质问似乎在几人意料之外。
方从哲眼眸闪动间,急忙拱手请罪。
“是臣等孟浪,言语不周,还请殿下见谅。”
朱常瀛冷笑。
“孤年少出海,战倭寇,杀红毛,与南洋势力周旋十数年才有如今光景。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什么又没有经历过?你等究竟意欲何为,居心何在,当我眼瞎么?”
“纵然如此,尔等筹谋辽东战事,需用瀛州配合本也应当,然则是不是应先与孤商议商议?”
“可今日尔等拿着一纸文章,不问对错不问可行与否,便来逼迫孤,以下克上,目无尊卑,是谁给你们的胆子与孤这般说话?说!”
声色俱厉,振聋发聩,几位朝堂大佬直接愣在当场。
朝堂斗争,讲究的是一个看破不说破,其实说破又能怎样?也没怎样,有些下不来台而已。
但朱老七不同,他是规则制定者,没必要同这些老猫肉玩文字游戏,就是要对他们给予直接警告。
横竖,这群老顽固也难以站自己这一边,惯着他们完全没有必要。
错愕良久,方从哲再一次躬身请罪。
“是臣等草率了,言不及义,没有说清楚。此番前来拜见瀛王殿下,正是要与殿下商议此事,而后上奏陛下圣裁。”
朱常瀛看向其他三人,“是这样么?”
几人急忙躬身,“殿下恕罪,我等正是这个意思。”
“早说清楚啊,都坐,都坐,咱们慢慢谈。”
朱老七的脸色简直比四川的变脸戏法还要快上几分,前一秒还在骂人转瞬又笑如春风,唬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