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未落，杨文海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和一枚黄铜子弹壳，“啪”的一声，拍在了两人之间的茶几上。

照片上，赫然是一个尚未完成的字迹，只写了半边，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毛”字的上半部分。

而那枚子弹壳，则比寻常的步枪子弹壳略微粗大一些，黄铜的色泽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贺远凑近茶几，仔细端详了片刻那张照片和子弹壳后，抬起头，脸上露出一副全然不解的模样，摇摇头道：

“杨处长，恕我眼拙，这照片上的字迹模糊不清，不知是何含义？”

“至于这枚子弹壳……似乎也并无特殊之处，我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啊。”

“呵呵，是吗？”

杨文海见贺远还在装糊涂，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贺上校，明人不说暗话。这枚弹壳，是从袭击现场找到的！经过我们中统的弹道专家初步鉴定，这是德国造的7.92毫米毛瑟步枪弹，而且是专门配给98K狙击步枪使用的特制弹药！”

“这种枪威力巨大，精准度极高，在整个国统区都极为罕见！据我所知，也就只有你们军统，曾经大批量秘密采购过一批！”

“而且，据那两个侥幸活下来的兄弟说，当时袭击他们的人，少说也动用了好几把这种狙击步枪！”

杨文海说到这里，见贺远只是沉默不语，脸上的得意之色也就更浓，声音也愈发冰冷。

“至于这张照片……呵呵，那就更有意思了！”

“这是我们的人在郑科长遗体旁发现的，是他在临死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蘸着自己的鲜血写下的！”

“贺上校，你再仔细看看吧。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尚未写完的‘毛’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