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萨戈罗的怒吼震得帐篷簌簌作响。他想起为了夺取上古巫鼎,金鸣村折损了多少精锐战士,自己更是险些丧命。如今胜利在望,却要被赤水村摘了桃子,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大帐内的火把忽明忽暗,映照出萨戈罗阴晴不定的脸色。他死死攥着腰间的战斧,指节发出可怕的"咯咯"声。可纵有万般不甘,眼下的局势也让他无可奈何——重伤未愈的他,根本没有力量在明日与赤水村开战。就在萨戈罗怒不可遏之时,帐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哨兵慌慌张张地掀开帐帘,单膝跪地:"报告村长,隗山来了!""隗山?"萨戈罗浓密的眉毛拧成一团,铜铃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他不在万木村好好待着,来这里干什么?就不怕被万木村的人发现?"他粗壮的手指在兽皮椅扶手上敲击了几下,随即摆了摆手:"让他进来吧!"帐帘再次掀起,隗山佝偻着身子钻了进来。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刚进门就拱手作揖:"恭喜村长,贺喜村长!"话音未落,萨戈罗猛地起身,一脚狠狠踹在隗山肚子上。隗山猝不及防,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帐篷外的泥地上。"哎哟!"隗山捂着肚子,一脸茫然地坐起身来,"您、您为何打我?""有屁快放!"金鸣村头领掀开帐帘,恶狠狠地瞪着他,"我们村长今天心情不好!"隗山狼狈地爬起身,一瘸一拐地重新走进大帐,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村长为何心情不好?""还不是因为赤水村!"头领怒气冲冲地啐了一口。"他们准备明日进攻你们万木村,而我们村长的伤势要后天才能痊愈。一旦被赤水村抢了先,金鸣村的努力全都白费!"他说着,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听到这话,隗山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了。他摆摆手,故作轻松道:"我当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种小事。""砰!"萨戈罗暴怒而起,又是一脚狠狠踹在隗山胸口。这一脚力道之大,直接将隗山踹得倒飞出去,撞破帐篷滚到了外面的空地上。"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萨戈罗的怒吼声震得整个营地都听得见。隗山这次是真的怕了。他哭丧着脸,连滚带爬地重新钻进帐篷,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急忙解释道:"您误会了!我正是要来帮您解决这个问题的!""村长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凭你也能解决?"头领满脸不屑地嗤笑道。帐内其他战士也发出阵阵讥笑。在他们眼中,隗山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要不是偶尔能提供些情报,连进这个帐篷的资格都没有。隗山额头渗出冷汗,他知道再不说重点又要挨揍,赶紧喊道:"我是来告诉您,万木村已经完了!""砰!"又是一脚重重踹在他身上。 隗山蜷缩在地上,疼得直抽冷气。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明明说出了重要情报,怎么还是免不了挨打?萨戈罗的理由很简单直接。"有什么话一次性说明白!我最讨厌你这种故作神秘之人!"他铜铃般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接连被踹了三脚,隗山感觉自己的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这次他学乖了,干脆跪在帐篷外说话,再不敢贸然进去。"今天一早,万木村的人全身皮肤溃烂,还死了一个人。"隗山语速飞快地说道,"青崖为了不让病情扩散,让所有人在家休息,并解散了卫队。"他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此时的万木村就是一张窗户纸,一捅就破,您可以今晚就对万木村动手!""哈哈,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萨戈罗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震得帐篷簌簌作响。他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放晴,粗犷的脸上写满狂喜。正愁不知如何应对赤水村的抢先行动,没想到万木村自己先乱了阵脚。"你这次做的不错。"萨戈罗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隗山,声音里带着施舍般的傲慢,"只要万木村被我们攻破,你就是万木村的村长!""多谢村长!多谢村长!"隗山连忙磕头如捣蒜,额头在泥地上撞得砰砰响。"滚吧!"萨戈罗厌恶地挥了挥袖子,就像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即便承诺让隗山当村长,他打心底里也瞧不起这种背叛族人的小人。待隗山连滚带爬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