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抓住青崖的裤脚,"他只是一时口快,请您不要惩罚他!"
她就是因为说了一句要把巫鼎交出去,结果带来了被沉河的后果。她不希望秦安也被巫族人针对。青崖弯腰将阿花扶起,动作出奇地轻柔。"无妨,我知道小兄弟也是为了万木村着想。"他长叹一声,"可事情没有小兄弟想的那么简单..."青崖转向阿花,眼中满是愧疚:"阿花就是最好的例子。"阿花咬着嘴唇,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秦安听得怒火中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看向阿瞒,发现好友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阿瞒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就因为她提议把巫鼎交出去?"秦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青崖沉重地点点头:"隗山一派认为,巫鼎是先祖留给我们的圣物,宁可全村战死,也绝不能交出去。""哼,敢欺负阿花姐!我一定要给隗山点颜色瞧瞧!"阿瞒猛地一拳砸在石壁上,指节顿时渗出丝丝血迹。他胸膛剧烈起伏着,黝黑的脸上因愤怒而泛起不自然的潮红,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活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其实,这件事情并不是隗山一个人说了算。"秦安伸手按住阿瞒颤抖的肩膀,声音轻得像是在安抚一匹受惊的野马。"整个万木村的人都对巫鼎抱有太大的幻想,我们很难改变他们心中的想法!"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门外影影绰绰的人影。那些躲在暗处窥探的村民们,脸上都带着如出一辙的狂热神情。秦安不禁想起那些被巫鼎蛊惑的眼神——浑浊、偏执,却又闪烁着病态的希冀。虽说他也讨厌隗山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但不可否认,隗山那嘶哑的嗓音喊出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戳中了村民们内心最隐秘的渴望。若非如此,青崖这样德高望重的村长,也不会被隗山牵着鼻子走,像只提线木偶般处处受制。"谁说不是呢。"青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串已经盘得发亮的骨链,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族人们都希望通过巫鼎变强。""恐怕不仅是想要变强吧?"秦安冷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着桌子边缘,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他早就看透了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下,藏着怎样丑陋的欲望。"不是为了变强还是为了什么?"阿瞒猛地转过头来,浓密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年轻人单纯的脸上写满困惑,像只迷路的小鹿。他粗糙的手掌不自觉地抚上胸口。他之所以不想把巫鼎送人,一来因为巫鼎是他偶然在河边捡到的;二来就是因为巫鼎确实能让人在月圆之夜感受到澎湃的力量在血脉中奔涌。他做梦都想着变强后能更好地保护这个生他养他的村子。可秦安这番话,却像一团乱麻塞进他简单的头脑里。"还想着让巫鼎炼制长生不老药吧!"秦安直截了当地戳破这层窗户纸,声音锐利得像把出鞘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