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这时回过头来,笑呵呵地道:“别紧张啊,你们都是奎爷的客人,有啥要求就提。哎,都是家里人,千万别客气啊。”
说是客人,但脚上链子没除,那络腮胡子和小个子腰里鼓囊囊的,分明都揣着枪。
小个子很健谈,问了君庭和法显名字,又打听了身世。法显没吱声,都是君庭胡乱对付着。
中午时分,他们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继续赶路。君庭发现,汽车一路向东南方向走,沿途人家也越来越多。天黑前,车子进了一个村子。
村子不大,村中间有一座宅院,两进的院子,虽然宽敞,但并不奢华。车子开进大门,停在一边。君庭下车后,打量一番,心道:洪奎这么大势力,住的地方却不显山不露水,看来挺此人不简单啊。
小个子将老歪、君庭和法显让到了一个屋子里,道:“你们等会,我去请奎爷。”
这屋子里陈设简单,实木的椅子,上面铺着毛垫。中间一盆炭火,烧得正旺,十分暖和。
老歪坐在椅子上,对君庭和法显道:“一会就见奎爷了,我提醒你们,有啥能耐就往外亮。如果奎爷真相中了你们,那就是你们的造化。”
君庭心说,真去阿拉塔里,九死一生,何谈造化啊?不过,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多时,门帘一挑,人还没进来,声音传过来了:“我的客人来了,哎呀,洪某迎接来迟,恕罪恕罪啊。”接着,进来一个人。
这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披着一件裘皮的斗篷,戴着海龙的帽子,显得雍容华贵。看年纪,30多岁,黄面无须,一双眼睛又细又小。看面相,平淡无奇,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老歪一见,急忙站起身来,显得很局促:“奎爷,老歪把人带到了。”
洪奎一摆手,让老歪不必多礼,然后径直走到法显和君庭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道:“哎呀,早就听说了你们,都是高人啊,洪某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
洪奎越亲热,君庭越觉得心里不踏实。洪奎是什么人物,他这阵子多少有些耳闻。眼下,这人如此礼贤下士,足见此次要做的事不简单啊。
君庭急忙道:“奎爷,您太抬举我们了。我们都是您的手下,有什么事情,您就吩咐。”
洪奎让君庭和法显坐下,然后道:“走一天了吧,我让人预备了酒饭,咱们边吃边聊。既然到了这,就不用客气。”说着,冲外面喊了一声:“老二,饭好没呢,端过来。”
外面应了一声,接着有人进来收拾了桌子,菜就一盘盘的上来了。君庭一看,正中间一个炭火锅,四周摆着肉、青菜,还有酱牛肉、卤猪心等几样下酒菜。这季节,能吃到青菜,实在不容易。
洪奎将君庭和法显让到桌子上,自己坐了主位。老歪站在一边,没敢上桌,端茶倒酒地伺候着。洪奎也没让他,端起一杯酒,道:“大发,柱子,这第一杯酒,我给你们接风洗尘。我洪奎是个交朋友的人,今天咱们能相识,都是缘分,干了。”
君庭不喝酒,法显和他碰了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洪奎把筷子放下,道:“二位,听老歪说,你们都会阴阳之术,尤其是这位小兄弟,更是家传的本领。没别的,洪某想见识下,不知意下如何啊。”
法显道:“你想咋见识啊,划出道来,我们爷们接着就是。”
老歪冲法显直瞪眼,但法显根本没搭理他这个茬儿。洪奎道:“好,大发兄弟快人快语,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来啊,叫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