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余又生出一丝不安来。
不过怎么又是下毒?
最近她接触的中毒之事不少,但都不是在宫内,能将手伸进宫里之人定然不会简单,会是孤衍氏逆党吗?若真是如此便说明宫中也有孤衍氏逆党,那皇帝的安危就成了让人担忧的问题。若不是孤衍氏逆党,谁会对皇后下毒呢?要说动机,她实在想不出何人有这心思。
人一旦冒着风险做一件大事时总有其原因,皇后滑胎这事对谁有好处呢?
蓁胥道:“言先生身在流云斋,消息倒灵通的很。”
“事关祁国安危,言某虽已不在朝内,也会留心一二。”
蓁胥走过言青豫身侧时止了步伐:“但愿言先生是真的忧国忧民之人。”说完走向院中抽出嵌在树身上的短剑离开。
言青豫好整以暇地坐到了椅子上,就着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
师雪妍沉声问道:“皇后昨夜何时滑的胎?”
“约莫亥时。”
亥时?
师雪妍跌坐在椅子上,那岂不是他们几人前脚离开崇宣殿,后脚皇后便滑胎了?她的背脊忽觉一股恶寒,隐隐觉得宫中会生变。
“我劝你安分些,小心无事生事,若你老老实实待着,麻烦自是找不到你身上。”
师雪妍蹙眉,因她很快便想到了苏妃,皇后滑胎最得利之人便是苏妃,且不说此次宴会还是苏妃主理,在无证据的情况下,不说皇帝,群臣便会将矛头对准苏妃。
她算了算时间,今日师为敬休沐,就算听到这消息也不知现在宫里是个什么情况,她第一个便想到了南凌延月,要向他打探一二吗?
可一想到蓁胥走时那般模样,她又打起了退堂鼓,若是自己去了淮安王府找的却是南凌延月,以他的脾气不得气个把月……
正愁眉不展时,丹淑带着一个老妪走了进来。
“曹嬷嬷?”师雪妍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您怎么来了?可是宫里有事发生?”
曹嬷嬷先是瞧了一眼言青豫,向他行礼过后,低声对师雪妍道:“姑娘……苏贵妃娘娘出事了,公主心里着急,便让奴拿了腰牌出来寻您进宫一趟。”
果然跟她预料的一致,她点了点头,回过身对言青豫行礼,道:“言先生,雪妍想告假半日。”
言青豫未置可否,他缓缓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低声问:“你当真要蹚这浑水?不怕牵连自身与太傅府?”
师雪妍淡淡一笑,忽然仰起脸来看向言青豫,对他眨了眨眼道:“这不是有先生在么,若是太傅府有事,先生定不会坐以待毙,且我只是去看看,不会做不理智之事。”
待人走后,言青豫才轻嗤一声,道了句:“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