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善举吸引了大帅的关注吗?”秦虎忙问。事实上他并不是奇怪这点,而是奇怪郭啸如何能够知道原因?
“嗐!这位神医自然值得请,那也只是表面的理由。关键还得是大帅自已想请医生啊。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陪大帅去了越国王王府赴宴结束后,从南京来的舞绝行首、妆红楼头牌顾莫娘,可是随了大帅的车驾一同回来,足足在后院待了有两个时辰才走!”郭啸神神秘秘地说道,并露出了那种男人特有的刻意坏笑,“看来这个舞绝不仅舞艺高强,这床帷功夫更是厉害,大帅也有遇上难题的时候了!”
“郭都指挥使,这种话不妥吧?”
“哈哈,我是当你是自家兄弟才讲的嘛!美女慕英雄,这南京舞绝,据说在南京是做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但来了我们东京后却是主动进了大帅的后院,我这不是为大帅高兴嘛!”郭啸兴致很高地说道,“秦兄弟你给大帅请郎中,我现在回去想办法给大帅搞点虎鞭鹿茸来!”
“找这些东西干嘛?”秦虎转头看了看郭啸。
郭啸嘴巴一咧:“你小家伙毛都没长齐,懂个啥?!你大哥我儿子都已经满地跑了!这东西有没有用,我自然最是知道!”
秦虎摇摇头没理会他,既然大帅已经同意了见邹神医,他得尽快去安排好这件事。
次日一早。
“老朽华奇,见过徐都总管。”
“华先生请坐。”徐三非常诚恳地开口道,“徐某邀您相见,寻医问症为次,慕名相见是为首。常言道,医者,仁心也。先生来我辽阳,以医术诊症救人本属大德,然坐堂施药,救治百姓却是行常人之难行,实在令徐某佩服之至。”
邹放坐定,看着眼前如此熟悉的面容,却带着无比陌生的神情,心中极为感慨,只能继续客气道:“都总管过奖了,仁心乃人之本心。多年之前,老朽曾有一忘年之交,就曾有言:医道,乃天下大道之一,道之所在,医之所存。吾行医之辈,更得以执道而行于世间。”
邹放的这一番言语,很让徐三耳目一新,他不由地脱口而问:“敢问先生,道之为何?道又为何性?”
“老子有曰:道,先天生而生,为天地之母。而后道生一,一为有物;一生二,二为天地;二生三,乃天地阴阳交合,从而三生万物。”邹放侃侃而述,“所以,大道即主宰万物之真理,而万物当可反证大道。”
“大道即主宰万物之真理,而万物当可反证大道。”徐三细细咀嚼这一句话,一种似曾相识、却又令自已恍然大悟的感觉很是奇妙,他禁不住再次起身,拱手施礼道,“华先生此言甚是精妙!佩服佩服!”
“不瞒都总管,此言也是我那忘年交之少年郎所言!老朽不过只是拾其牙慧!世人之所以生病遇患,无外乎天地阴阳之理在个人身体上受阻,而医者,便就是于其中顺应天理、疏通阻断之人。所以,这些年来,老朽按其指点,于天下四方游历,方才小有心得。”
“哦?如此之少年奇才,却令徐某心生向往啊!”因为邹放未曾明言此人是谁,徐三也明白对方不便直言,虽未曾追问,但在言语中也是极为钦佩。
“天下人事,皆因缘聚,离散天定,分合有数;缘若未至,对面不相识;命中有定,天涯若比邻!”邹放此时的几句话,说得是句句有所指,字字皆深意。
徐三也说不出怎样的原因,竟觉得这位老神医与自已十分投缘,一时间便依着这天下大道的话题你一言我一语地深入探讨起来。
“先生乃世外高人,绝非吾等凡夫俗子,某在先生面前,不敢有所隐瞒。”当不再质疑与提防邹放之后,徐三先是摒退了包括秦虎在内的所有人,只留下邹放之后,终于说出了自已的求医诉求,“说来可能难以相信,在某的记忆之中,只能记得过去一年左右的事情。而在此之前,从哪里而来,做过什么,与何人有过往来,甚至某是否真的姓徐,某的这一身文武技能学自哪里,等等,却是一无所知,无从想起。”
“都总管所得的此症并不少见,称之为‘失忆症’。多半都是由头部受到重击之后所致。”邹放胸有成竹地说道,“失忆症原因不一、症状不一、时间与状况不一,所以它的治疗方法也各不相同。”
“华先生是否能有策相治?”
“医者不妄言,老朽愿意一试!”
于是,一番极为仔细的搭脉听诊之后,邹放又凝视关注徐三的目光、气色,尤其又让他除去头巾,细细观察了一番头部周围的细致之处,然后却是长久地低首沉思了好长一会儿。
“华先生可是有何疑虑?”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