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港成为自已在海外的重要根据地。
哪知,当钱贵过去找到雷雨之后,却是着着实实地碰了一鼻子灰。
虽然雷总督表示:他十分尊重胡衍是秦执政的兄弟身份,也知道他娶了当地涩川家女后的巨大影响力,只是年前的流求就实行了大议会制,他们作为流求属地,只会听从大议会的决议与命令,甚至包括秦执政本人来了,现在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对任何一个人表示效忠。
大议会制?得到回报的胡衍很是疑惑,大哥什么时候搞了这么一套东西出来?
之后他还是找了个机会向谈建请教,谈建说他也不是太了解,只是在高邮秦刚身边时,在聊到年前去流求的经历时,听他讲解过一些,便就将自已所知道的东西全部转述给了胡衍。
胡衍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尽管谈建转述得比较简单与模糊,但他很快还是明白了秦刚实施的这种所谓“大议会制”的精髓所在:这个管理制度,把任何一个具象的人、包括他秦刚自已都从流求政权中剥离开了,但是却绑上了今天流求岛上最主要的利益群体。这样一来,没有任何一个当权者个人敢于在无视利益群体的前提下掌控住流求。
胡衍突然感觉很可怕:大哥难道是预知了他自已有可能会遭遇不测?所以他提前设计了这套连他自已的权力都会被充分制约的大议会制?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又能从哪个角度来理解这套制度的存在逻辑性呢?毕竟像他这样开创了流求乃至南洋格局的执政官,居然会在没有任何外界压力要求的前提,主动设计了一套能够限制自已权力的制度,这种思维在这个时代是无法被理解的。
而眼下,胡衍虽然感觉这套“大议会制”也并非是无懈可击的。只是目前的他现在还无法离开中央朝廷,毕竟这里才是他最为看重的核心权力与地位所在。
原本他是希望派出钱贵作为他的代理人,可以先行去控制一下九州、继而再设法提前染指于流求,只是这样的一个计划,明显是无法突破大议会制的限制。
“没关系!流求不过一个海外孤岛而已,只是有点钱、有点兵而已。只要等我在朝廷中枢彻底站稳脚跟之后,我便设法再次恢复东南海事院,更多的钱和更多的兵还不是会再次掌握在我的手中?这远悬海外的流求还不是很容易就会成我的掌中之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