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走进警局,妻子蔡敏恩带著女儿加入邪教,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这件事,让他瞬间沧桑很多,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况相当不稳定。
他请了几天假,一回警局不是销假上班,而是直接闯进局长室,甚至不顾小队长的劝阻,直接打开会议中的局长室大门。
许益路人在里面,看着双眼发红的周政,暂时宣布会议休息,让其他人先出去,只余周政站在里面,拳头悄悄握紧。
局长室的大门关上,外头的其他同事们立刻开始议论纷纷,不知道周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仿佛着魔了一样。
“你跟慈母真尊教有什么关系?”
周政长驱直入,一点都不客气,她的妻子与女儿命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向安婕诈领保险金的目标,他现在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好好思考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得罪许益路,从此断送警察生涯。
对他来说,现在一切都比不上家人重要。
他只是懊悔,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知到这个事实。
即使他升官、破大案,失去了妻子跟老婆,空荡荡的家里,再也没有婴儿啼哭的声音,那他的努力又有什么用?
“你在说什么?”
许益路果然不愿意承认。他一脸痛心。
“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临时说要请假,我也批准了,一回来上班就闯进办公室,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叫做以下犯上!”
许益路的话很重,试图用长官的威严压迫周政,可惜周政毫不在乎。
“那许益珊呢?你亲姐姐,跟向安婕又是什么关系。”
“我不会干涉我姊姊的交友圈。”许益路仍然闪躲。“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你直接说。”
“慈母真尊教,杀害未成年,诈领保险金,你替他们掩盖事实,以意外结案,分得保险金以外,还让他们替你铲除竞争对手。”
周政一口气说完,“鱼帮水、水帮鱼,是吧?”
许益路笑了,眼里有了然的轻蔑。
“你说什么呢,我完全听不懂。”
“那些案子明明疑点重重,你却不肯拨人力调查,你姐姐跟向安婕底下的教友用传统方式互助会洗钱,跟你竞争调派位置的局长,因为心肌梗塞而死在高速公路上。”
周政用力一拍桌子,“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许益路微笑。“你说这些,有什么证据吗?”
周政深深呼吸,他的脑子在混沌中,其实只有一个强烈目标。
“放过我妻子跟我女儿,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艰难开口,这与他身为警察的使命违背,但没有什么事情比家人的命更重要。
许益路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这个交易的可行性。
周政看似强硬,心里其实很虚,他说的这些看似振振有词,其实毫无证据,而且即使捅穿了,也没有人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只会当作他发疯。
所以他只能占气势上风,想试图压迫许益路同意。
毕竟他的愿望,就只是换回家人平安。
他想这么微小的愿望,不挡人财路,也不阻碍他们日后发展,许益路应该会同意吧?
许益路当着他的面,打了一通电话。
“人现在在我这。”
周政不能理解,他的脑子飞速运转,但还没等他想出答案,局长的门就有数名警员推门进来,他们拿着枪,对准周政,要周政不准擅动,周政不敢置信的看向许益路。
许益路慢条斯理的拿起湿纸巾擦了桌子,擦干净刚刚被周政拍桌的指印。
“一个月前,你破获的毒品案,移交过去了十磅海洛因,今天在销毁前被发现混杂了面粉。”
周政的眼睛瞪得很大。
“这个案子的相关人等,先由本局制作笔录,从今天起一律停职,等待调查结果
许益路挥挥手,其他员警、周政曾经的同事、学长学弟,把周政身上的证件跟警徽都拿下来,押着他进笔录室。
周政眼神一直没离开过许益路,他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局内已经到许益路能只手遮天的程度,而许益路从头到尾就知道他在调查这件事,留着毒品这张牌,也只是为了在适当的时机将他停职。
想清楚这一切的周政拼命挣扎了起来,他不能被停职,他要揭发许益路,他的老婆跟女儿都还在等他。
可是他的挣扎被其他员警无情的压制,他只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