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佳慧打开五楼公寓的铁门，她悚然一惊。

她的东西被摊在客厅的桌上。一瞬间她感到羞辱跟愤怒，她跟母亲还有弟弟寄居在这里，睡在大通舖的小隔间内，被规定作息跟吃饭时间，她的私人物品只有一个背包那么多，现在还被摊在众人的目光之前，她扑过去，护住自己的东西，她往背包底下一摸，更深的愤怒涌上来，她瞪视着向安婕。

“我的钱呢？”

她藏在背包底部的钱不见了！

她应该随身携带的，但她没有个人账户，也没有信得过的朋友，她今天去的地方不能带那么多钱，一但被偷走，她会想杀人，但没想到，她只出去半天，向安婕就翻她东西！

“你的钱？你妈哪来的钱可以给你？”

向安婕严厉的看着她。

卢佳慧说不出话来，她气得发抖。

“关你什么事啊！”

卢佳慧的妈妈徐品莲立刻拉住卢佳慧。

“你不可以跟老师顶嘴！”

卢佳慧用力甩开。

“你烦死了！”

卢佳慧真的恨透徐品莲，除了跟着向安婕唯命是从以外，还会干嘛？

她不知道劝徐品莲几次，说要搬出这个地方，徐品莲却懦弱的认为自己在外面没有办法养活自己跟姐弟俩，说什么在道场这里，大家可以互相照顾，才像是个家庭。

狗屁！家里的人会这样翻她的东西，偷她的钱？

向安婕走过来，“你对母亲口出恶言，死后要下拔舌地狱。”

向安婕的话让徐品莲陷入恐慌，拉着卢佳慧，“你快点跟老师道歉，说你以后不敢了。”

“把我的钱还我！”

“你那些是污秽的罪，道场里不能容忍，要全数烧掉。”

“烧掉？你疯了吗？”

卢佳慧忍不住大声。

“快点还给我！”

她扑向向安婕，她才不信向安婕会把钱烧掉，她想从对方身上抢回来，抢回她自己赚的钱！

“翻她手机！”

向安婕退后一步，命令旁边的妇女动作，卢佳慧简直不敢置信，她用力挣扎，却被按在地上，翻出口袋里的手机，还按著她的指纹解锁，她发疯似的想要抢回自己的东西，但脑袋却被死死压在地板，眼睁睁看著向安婕翻阅她的隐私。

她说不出现在自己脸上热辣辣的感觉是愤怒还是羞耻。

她的相簿内全是她的裸照。

相片里的卢佳慧，不著一物，全身赤裸的对著镜头搔首弄姿，还有私密处的清晰照片，甚至加上美工特效，标注自己的年纪跟三围、联络方式，她在网路上叫做Cindy。

一开始她只接一些网路认识的外拍邀约，钱来得很快，但接下来就是一些大尺度的工作邀请，这种钱很好赚，卢佳慧又需要钱，不甘心对方去找别人。

对方也明说，像她这样缺钱的高中女生，网络上一抓一大把，现在小孩的发育又好，不一定要找她拍照。

卢佳慧开始在饭店、温泉、私人泳池拍照。

一开始身穿内衣，后来是单穿外衣，赤裸下水，最后被哄着腿再张开一点，手再放开一点，再来就开始收钱做交易，她有好几个sugar daddy，但给的钱不多，她干脆自己在网络上接工作。

她没有觉得自己靠身体赚钱有什么不对，她还未成年，又需要钱，这是她唯一能够赚钱的方式，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呢？

徐品莲几乎没有生活能力，只在道场帮忙打扫，靠着政府发放的救济金生活，她跟弟弟完全没有生活费，所有的食物跟用品来源都是大家捐献给道场的东西，她连自己都便服都没有，还没「赚钱」以前，假日也只能穿着制服出门。

她也找过正经的打工，她一家一家去问，不管是炸鸡还是饮料店，她都愿意做，发传单也没关系，但她还未满十八岁，根本没有店家敢用她，那些大人自以为是的保护，只是让她发狠干脆开始在网路接外拍案。

没有比钱更重要、更实际的东西了。

只有钱，能够带她逃出这个地狱，她拼命的积存著，压根不敢花在自己身上，现在却被、却被向安婕夺走，她的心脏拼命地跳著，即使现在这些照片被向安婕一张一张公开翻阅。

她仍然觉得面目赤红，浑身冒汗，她羞愧难忍，更多的是炙热的愤怒。

向安婕冷冷的看完这些照片，丢给徐品莲。

许品莲尖叫一声后开始哭，推打她，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