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港岛那边居然已经实践了。
那就证明是有效的,陈冬青赶紧说道:“多鱼,这个技术你可要保密啊,国内知道这个技术的,还真没多少人。”
李多鱼故作惊讶:“这技术这么厉害啊,我还以为他们肯告诉我的,肯定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
陈冬青有点嫉妒了,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外甥,面相看起来也不像好人的样子,可大家怎么都对他这么好啊。
去了岛国那里,别人传授了他鳗鱼养殖技术,这次去港岛这里,别人又把这么核心的技术教给他。
难不成有些人狗屎运就是好,陈冬青忍不住叹息了声,仔细想来,李多鱼这人的运气,好像从小到大都非常好的样子。
“对了,要怎么剪虾眼,港岛那些养殖专家,有演示给你看吗?”
“有的。”
陈冬青激动道:“那你操作给我看一下,让我也好好学一学。”
李多鱼笑着搓了搓手指:“想学的话可以,学费先交一下。”
陈冬青本想骂甘妮娘的,可想想李多鱼的阿娘,就是他姐,这不就变成骂他姐了。
于是,改口骂道:“滚你大爷的,赶紧操作给我看下,我说不定能帮你改进下。”
李多鱼半眯着眼睛,事实上,剪虾眼,并不是真拿剪刀去剪,而是用高温灼烧掉的。
前世,大家剪虾眼时,用的是一种跟医生缝线用的止血钳很像的钳子。
在这个年代,这种钳子并不好买,供销合作社那边肯定是买不到的。
好在李多鱼跟张德发的家里人熟,简单打了个招呼后,就从卫生站那里拿到了那把止血钳。
除了止血钳外,李多鱼顺便把酒精灯也给拿上了。
来到鳗鱼厂后,李多鱼将酒精灯点上,然后把止血钳的钳头,放在灯焰上烧。
紧接着,随即从池子里,捞起了一只幸运的雌虾。
判断公虾和母虾,其实非常的简单,只要看他们的第一对虾脚就可以了。
第一对虾脚之间,啥都没有的,那就是母虾,如果有两个小棒棒的,那就是公虾。
当然也有渔民也可以通过颜色和体型大小进行判断,李多鱼抓起来的这一只,第一对虾脚是没有小棒棒的。
李多鱼利索地抓住整只海虾,随后拿起来了烧红的止血钳,对着其中一颗虾眼夹了去。
随微微的白烟冒起,虾眼硬生生被烧红的止血钳,给烫断掉了,而不是被剪断的。
这个方法不单可以用高温封住伤口,还能大大减少虾的感染率,从而提高这些亲虾的存活率。
李多鱼也有听说,狠一点的养殖户,会把母虾的两个眼睛都剪掉,那样的话。
母虾就没法抑制激素了,会非常快的蜕壳,然后X成熟,彻底沦为生育的机器。
只是把两只眼睛都剪掉后,母虾的死亡概率也会成倍的增加,除非特殊情况,不然没有养殖户愿意冒这个险。
毕竟大部分的亲虾都是进口来的,贵得很,哪怕国内虾场繁殖的亲虾也不见得便宜。
一旁观看的陈冬青全程皱着眉头,按理来说,他这个外甥明明也是刚学的。
可这一套操作下来,却有种行云流水的感觉,给人一种违和感,仿佛以前经常操作的样子。
事实上,这种违和感已经出现很久了,自打他这个外甥头一次到水产研究所来找他时。
陈冬青到现在都一直觉得,这个外甥不是很对劲,聪明得有点过分了。
他竖起了大拇指,忍不住说道:“你这技术感觉都可以去当医生了。”
李多鱼笑道:“怎么可能。”
小舅接着说道:“对了,有个好消息差点忘记跟你讲了,研究所跟你公司的合作,估计又可以继续了。”
李多鱼有点惊讶:“怎么说,去年不是直接叫停了吗,怎么今年又开始了。”
小舅看了四周,小说说道:
“我也是听人说的啊,就是一直跟我们不对付的那个张先进,最近好像倒大霉了,不单被县里的一把手批评了,就我知道的,他必须要写一份《为什么要终止水产研究所和闽龙渔业合作》的报告,且这两天,还被叫到市里面去开会。”
“我也是听张所长说的,这个事情,他要是没能给上面满意答复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外调。”
李多鱼冷哼道:“还外调,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撸掉,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把大家都搞得鸡飞狗跳。”
小舅陈冬青微笑看着李多鱼:“现在县里面也有人在传,有人刚好跟大领导去出差,前脚刚走,后脚张先进就被叫去谈话了.这事真的太巧了啊。”
李多鱼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