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小侯爷忙完一道去喝酒的。”她说着坐到一边,自顾吃着茶点。
苏年又是一声冷哼。
付佥倒是神色自若,权当许宴知不在。
贺宏鸣起先还跟着一同商讨,但还是没忍住退出来凑到许宴知身边,他有些讪讪,“许大人,有一事还望许大人解惑。”
她挑眉笑笑,没应声。
贺宏鸣压了声,“这小侯爷和洪大人好似有些冷淡,可是我有招待不周之处?”
许宴知故作惊讶,“贺大人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贺宏鸣愣了,“这是何意?”
“小侯爷和洪大人这两人吧一向洁身自好注重修养,要下官说啊,贺大人此事做得未免太过了些,他们二位不像下官这么荒唐,这下药对下官而言倒是无所谓,只是对他们来说定然是羞耻恼怒的。”
贺宏鸣面色一白,连忙解释:“大人误会了,昨儿的接风宴我因接着府中传信便在许大人走后就回府了,这安排来伺候的姑娘不是已经被他们二位拒绝了吗?何来下药之说?”
许宴知依旧作惊讶状,“不是贺大人下的药?”
贺宏鸣心中惊慌,额头冒了汗,他急道:“许大人,千真万确,我只安排了姑娘伺候,真真儿是没有下过药啊。”
许宴知见贺宏鸣惊慌便伸手拍拍他的肩,安慰道:“贺大人莫急,下官信你就是,他们二位那里下官也会帮忙解释一二的。”
贺宏鸣闻言这才放松不少,抬袖擦着汗。
许宴知有意无意道:“哎,可惜那月怜,生的正合我心意,却是死了。”
贺宏鸣瞬间一阵冷寒,“许大人,月怜……死了?”
她点头,“死了,就连趁着小侯爷和洪大人被下药去伺候的姑娘也死了。”
她又补充一句,“如此看来,也不怪他们二人会以为是贺大人下的药,这不都死无对证了吗?”
贺宏鸣面色有些僵,他勉强笑笑,“死就死了吧,日后我再为许大人寻个更好的姑娘。”
许宴知笑得高兴,“那就多谢贺大人了。”
贺宏鸣笑得僵硬,借口有事处理便要离开,许宴知叫住他,歪了歪头笑意无辜灿烂,“贺大人要帮下官找的也是像月怜这样的吗?”
此话旁人听着毫无深意,甚至口吻轻快。贺宏鸣却是一阵寒凉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头顶,他甚至不敢对上许宴知的眼眸,她那双眸子里分明清亮无他意却让他平白读出些意味深长的寒意来,似有若无的质问更是让他心中发虚。
像月怜这样的。
像月怜这样是贺宏鸣暗中培养的人。
贺宏鸣头皮发麻,带出一抹十分难看的笑意来,“定是会找合许大人心意的。”
“诸位告辞,告辞。”
他说完便匆匆退了出去。
贺宏鸣走后他们也商讨得差不多了,沈玉林便提议散了。付佥和苏年没说什么,点点头便出去了。
沈玉林这才坐下喝茶润润嗓子,“你得了什么消息了?”
她道:“和我猜想的不错,久不能解决匪患是因官府内有山匪的奸细。”
洪辰溪道:“你怀疑谁?”
她摇头,“尚不得知。”
沈玉林抢了她手里的糕点,“你别吃了,给我。”
许宴知斜他一眼,端了糕点的盘子递到洪辰溪面前,却是在跟沈玉林说话,“你好歹一个侯爷,还抢我手里的作甚?说出去叫人笑话。”
沈玉林吃着糕点,“饿都饿死了,还在乎这些?”
洪辰溪望了一眼递来的盘子,拿了一块。
许宴知放了盘子,又问:“你们今日商讨出什么了?”
沈玉林又抢了许宴知正端起的茶盏,清了清口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按照旗山的地势制定了围剿方案,毕竟是受地势影响与前几次的方案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许宴知无奈又倒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洪辰溪,“这方案定来定去其实没什么错处,但若是有人泄露那便是无用的。”
沈玉林把喝尽的茶盏推到许宴知面前,说:“可不知这奸细是谁,如何提防?”
许宴知帮沈玉林倒茶,“你们定了几时行动?”
洪辰溪淡道:“三日后。”
许宴知蹙眉沉思,“三日来抓奸细怕是来不及。”
沈玉林:“可要延后几日?”
她摇头,“不必,就三日后,若延了时日,反倒让奸细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