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对不起..."我哽咽着将额头贴上她的手背，"妈妈对不起你..."

霍景之的手指动了动，轻轻拂过我散落的鬓发："你最近...真的变了好多。"

我猛然抬头，撞进她清澈的瞳孔。这一刻我确信，无论血缘如何，这就是我的女儿。

天亮时，我吻了吻霍景之的额头，将录音笔塞进她枕头下："妈妈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码头仓库弥漫着鱼腥味。我握紧藏在袖口的防狼喷雾，推开生锈的铁门。

"果然准时。"陈夫人从阴影中走出，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脆响，"霍太太对女儿真是情深义重。"

"少废话。"我亮出手机，"照片是合成的，真正的鉴定报告在哪里？"

她掩唇轻笑："你凭什么认定是假的？"

"霍长川锁骨下的疤是为救景之留下的。"我逼近一步，"一个男人会为没有血缘的孩子挡刀？"

陈夫人笑容微僵："那又如何？只要舆论相信..."

"你儿子昨晚在警局招供了。"我撒谎道，"买通护士篡改鉴定报告，伪造照片...这些够判几年？"

"不可能！"她厉声尖叫，"我们明明..."

突然响起的警笛声打断了她的话。陈夫人脸色大变，转身要跑，却被从货箱后冲出的便衣按倒在地。

"干得漂亮。"霍长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看到他倚在门边，领带松散，下巴泛着青茬。

"你...没走？"

"跟着你的定位来的。"他晃了晃手机，"顺便让秘书查了件事。"他递给我一份文件，"二十年前霍氏捐建的妇幼医院，当年因系统故障丢失了大量新生儿记录。"

我颤抖着翻开文件，在泛黄的记录页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沈知乐，产房编号307。而相邻的308房记录被撕去半页，残留的墨水印显示：产妇许**，女婴，血型AB。

"当年有人调换了婴儿。"霍长川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派人找到当年的助产士，她临终前说出了真相。"

海浪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我扶住货箱，看到霍长川伸手接住飘落的报告纸，上面印着新鲜出炉的亲子鉴定：霍景之与霍长川DNA相似度99.99%。

"景之是我们的女儿。"他说，"一首都是。"

陈夫人突然疯狂大笑："那又怎样！全城都知道霍家千金是野种！你堵得住所有人的嘴吗？"

霍长川蹲下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今早八点，霍氏集团官微发布了景之十年来所有慈善捐款记录，以及她见义勇为的监控视频。"他勾起冷笑，"现在热搜第一是#霍景之 真正的豪门千金#。"

我眼眶发热，摸出正在震动的手机。首播间里，李薇正举着霍景之的日记本对镜头说："她默默资助了三十个贫困生，却连生日蛋糕都要画在日记里..."

「想要被爱，是不是必须完美？」镜头扫过泛黄的日记页，字迹被泪水晕染。

霍长川揽住我的肩："回家吧，景之在等我们。"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阳光正透过纱帘洒在霍景之身上。她怀里抱着褪色的泰迪熊——那是我穿越后在柜子深处找到的，她婴儿时期的玩具。

"爸爸？"她怯生生地唤道。

霍长川大步上前，将我们母女紧紧拥入怀中。我闻到他身上海风的咸涩，听到他胸腔震动的声音："对不起..."

景之的眼泪浸透我的衣襟，而我的余光瞥见窗外——梧桐树影在风中晃动，与穿越那天车祸现场的树影惊人地重合。忽然一阵晕眩，原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二十岁的沈知乐抱着婴儿躲在出租屋，手机屏幕亮着霍长川的订婚新闻；她颤抖着拿起安眠药瓶，却在婴儿啼哭中摔碎药瓶；十年后，她开车冲下悬崖前最后看到的，是女儿冷漠的背影...

"妈？"景之惊慌地扶住我，"你手好冷！"

我望着她与霍长川如出一辙的眉眼，笑着流泪："没事，只是突然想起...妈妈永远爱你。"

窗外惊雷乍起，暴雨倾盆而下。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我手腕内侧浮现出淡金色的沙漏印记，沙粒正在悄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