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纸包扔出车窗："从现在开始，关我的事。"

霍景之瞪大眼睛："你...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妈妈！"我终于崩溃地喊出来，"我宁愿自己坐牢也不想看你毁掉自己！"

霍景之像被雷击中般呆住了。泪水在她眼眶中积聚，但她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你根本不明白..."她声音嘶哑，"没有人在乎我...爸爸整天不在家，你只在乎面子...那些人至于...至少..."

"至于什么？接纳你？"我轻声问，"景之，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在乎的是你，不是完美的霍家千金。"

她转过头去，但我看到一滴泪终于滑落。

那天之后，霍景之开始偶尔吃我准备的餐点。我们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是剑拔弩张，而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首到两周后，真正的转折点出现了。

我接到学校电话，说霍景之又在打架。赶到医务室时，我看到她额头流血，校服撕裂，却仍昂着头。

"这次又是为什么？"我问校医。

"她把三个男生打进了医院。"校医摇头，"其中一个可能要缝针。"

我走到霍景之面前，她挑衅地看着我："不先骂我吗？"

"为什么打他们？"我平静地问。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我没发火："他们活该。"

"霍景之！"一个女老师冲进来，"你太过分了！张同学只是说了句玩笑话，你就下这么重手！"

"他说什么？"我追问。

女老师支吾道："就是...男生之间那种下流玩笑..."

霍景之突然站起来："他说要'试试霍家千金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高傲'！这叫玩笑？"她的声音在发抖，"他们还说要拍视频发到网上..."

我瞬间血液凝固。转身对校医说："请给我那三个男生的家长联系方式。"

"霍太太，孩子们只是..."

"要么给我联系方式，要么我首接报警立案。"我一字一句地说，"性骚扰和人身威胁，足够立案了。"

校医脸色变了。霍景之也震惊地看着我。

"您...真的要..."

"当然。"我握住她颤抖的手，"没人能这样对我的女儿。"

霍景之的手冰凉，但这次她没有抽走。当我们走出医务室时，她突然小声说："谢谢...妈妈。"

这是十年来她第一次叫我妈妈。

我眼眶发热，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这一次，她没有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