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徽二宗,一样当了金人的俘虏。”
“皇上您年仅十五。用不了几年,您就能成为汉武帝、唐太宗、明太宗一般大有为之君主。”
“到时候,您带着咱大明军队横扫草原。鞑靼人哪里还敢南下入寇?边墙修了也是白修。空耗银两罢了!”
刘瑾开始犯历史上大部分宦官都会犯的错误:进谗言,扰国策。
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借针对杨一清,打压张永的风头。
刘瑾太了解正德帝的心性了。他这一席有理有据的谗言,句句说在了正德帝的心坎上。
正德帝坐到龙榻上,沉思良久。随后道:“大伴儿所言极是!只有安于现状的软弱君主,才会将守御疆土的希望寄托在长城边墙上。”
正德帝被刘瑾绕进去了!
他不想想,如今大明的军事实力,能跟汉武帝、唐太宗、明太宗时期相比嘛。
即便你正德帝要整饬军事,让大明的军事实力上几个台阶,那也是以后的事。
在当下,安边最好、最直接的手段就是修边墙。
刘瑾道:“依臣看,既然内阁也好,张永等人也罢,都支持杨一清的安边策。那您不能驳回杨一清的建议。但也不能完全认同。”
“边墙还是要修。不过不是数百里。修个四十里意思意思也就成了。”
正德帝道:“好,就按刘大伴儿说的办。让杨一清修四十里边墙即可!朕迟早是要御驾亲征,重现太宗爷荣光的。”
“等到朕带着明军横扫草原的那一天,几百里边墙岂不白修了?大几十万银子岂不白花了?”
刘瑾笑道:“皇上英明!”
杨一清好好的建议,就这样被刘瑾搅合了。今夜,刘瑾暴露出了奸宦的本性。
三日后,锦衣卫常风值房。
张永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常帅爷,你好好管管你那位老侄子吧!”
常风疑惑:“刘瑾得罪张公公了?”
张永怒道:“他得罪我算什么!搅合了朝廷安定边塞的大计,那是要遗臭万年的!”
常风给张永倒了杯茶:“张公公,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永道:“杨一清的安边策,你知道吧?”
常风点点头:“我知道。我还听说内阁和宫里的公公们都支持他的安边策。”
张永道:“本来皇上已经表态,要给杨一清八十万两银子。修六百里边墙。”
“今日皇上却改了主意。只给杨一清五万两银子,修四十里边墙。”
常风眉头紧锁:“这等于皇上变着法子否定了杨一清的建议啊!怎么回事?难道是阁老们朝三暮四,怂恿皇上朝令夕改?”
张永怒道:“屁!内阁三阁老虽看不上杨一清,这一回却对事不对人,全力支持老杨的安边策!”
“是你的老侄儿刘瑾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导致皇上变卦。”
张永将刘瑾那番“强者不修边墙”的说辞,讲给了常风听。
常风听后不忿:“刘瑾真是舌灿莲花!扯淡,本朝军力对北虏形成不了碾压之势。什么横扫草原,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愿望而已。”
“要守边,必修墙!”
“他为何要搅了这道既定国策?”
张永怒道:“还能为何?杨一清是我举荐的人。他怕我在皇上面前抢了他的风头!他怕我取代他,成为内宦的首脑。”
“刘瑾整天骂内阁三君子是伪君子,真小人。可是,这一回三君子都放下了党争之见。反倒是他刘瑾打闷棍、使邪力,干扰良策施行。”
常风很了解刘瑾。知道他气量小。
不过常风还是不太相信,刘瑾会奸恶到这个程度。
常风问:“张公公,你是如何知晓刘瑾在皇上面前的这番胡言乱语的?是不是外人谣传,有意离间你跟刘瑾的关系?”
张永怒道:“皇上亲口对我说的,还能有假?”
“今早皇上朝令夕改。我去旁敲侧击的问询原因。皇上将刘瑾的这番‘宏论’,原样复述了给我听。”
常风起身:“我这就去司礼监找刘瑾!”
司礼监值房内。
掌印萧敬称病在外宅修养月余,首席秉笔钱能去了陕西给王恕拜寿尚未归来。
司礼监的日常事务,由刘瑾、张永、王岳三位秉笔主持。
王岳不仅不是八虎成员,还是八虎的敌人。他的身后站着文官集团。
此刻,刘瑾跟王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