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如此定价,已是东家诚意。东家早有言说与我,此三味书屋,不求赚钱,不赔就好。盘下店面之资,我四人养家糊口之资,印刷之资,皆在这九十九文之中,郎君见谅。”
这一看便是许久,直到同行之人拍了他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只此一份!”掌柜含笑点头。
听闻隔壁的三味书屋也是王子言开在京中的,一伙士子便又走进了书店中。
店内只有一个老掌柜,和三个半大孩子,一人捧着一本书自顾的读着。见他们一伙士子进去,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抬起了头,友好的笑了笑,便又继续读着自己的书。
包镱摇了摇头,笑道,“切莫转移话题,子言啊,我觉得你写书有些早了,家父也是一样。风头太过不是好事,你自己也说,若是考不中进士无颜见人,既如此,又何必急于一时。若以后果真完善了你的想法,自有弟子服其劳,何必现在耽误时间?”
言而总之,王言又一次十分成功的进行了自我营销,更加壮大了影响力。
有人随意的翻看着书籍,看着不同印刷精美程度的各种标价。有人去到了桌子那边,摆弄着笔墨纸砚,结果惊讶的发现,这种一看就是免费给人用的消耗品,竟然都是上品。心下不由的对王言的评价更好三分,因为足够大方。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掌柜笑眯眯的接过了钱,顺势记好了账,随即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对不明所以的士子说道:“东家的书今日才送过来,郎君是第一位买书之人。东家早已有言,这是莫大的缘分,所以准备了一份礼物赠予郎君。”
见到了王言,包镱很高兴,语带埋怨的说道:“子言,你瞒的为兄好苦。年前竟是写了书出来,却不告诉我,真是……”
“科考之事,已经做了最大的准备,能中则中,不能中强求不得。倒是写书售卖一事,迫在眉睫,不能再等。皆因已经有人在记录小弟言行,然则小弟思想亦是浅薄,他人何能了解?若教他人记述,难免加以各自理解,或许非我本意。
书店么,没甚么大不同。挺空旷的空间中,不过是几排的大书架,还有一方矮桌堆起了一摞子的书。另有一个柜台处,放着各个品级、型号的笔墨纸砚。全都贴着小竹片,标着价格。
却是没有一家卖的书比三味书屋的质量更好,这不是技术问题,是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跟王言找麻烦。当然,他们也怕王言找他们的麻烦。毕竟王言年轻,现在就好大名声,甚至都出了书,就算自己考不中进士,他以后的弟子也在呢,还不找他们报仇啊?
好像贪污不能放到明面上说,对外时候,嘴上一定要高举旗帜一样。攀附权贵可以做,但是不能承认。承诺可以不履行,但是不能被人知道。
老包在皇城陪皇帝玩乐,并不在家中,是包镱招待。饭食自然是炒菜,老包家的厨子也去进了修回来。
哪怕王言已经跟华兰开始了结婚程序,就差回去成亲这么一个步骤,但盛纮也是十分的不放心,毕竟这事儿也不保准。
这时候,其他散开的士子们也听到了他的惊呼走了过来。明白了经过后,得知道只有第一个人有,其他人也只能是羡慕嫉妒恨,并一人买了一本,打算回去翻一翻。
“倒是多亏了你,上次你给我换了药以后,就感觉愈发精神了。”
“子言就是太过谦虚,你又不是……”
他自己的家底,这一次在京城开门做生意都花了进去。书屋以及香品店这两家的铺子,都是他全款买下来的。地方偏,空间大,本着的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当然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在繁华的地方开门做生意就是了。
这士子手都哆嗦了,不是别的,实在是王言太过牛逼了些。他见过王言不少次,每一次都是看着王言在台上讲着学说,跟人辩论。但是未曾想,王言都开始出书了。以前大家还能自我安慰一下,虽然远远不如王言,但是总也算是同科应试的同辈人。
他们如此模样,倒是让士子们很高兴,就是要安静些才好。再者卖书虽然是卖,那也是文雅的事情,总不好还要嚷嚷着哪本书降价促销,太不像话了。
尤其王言写的还是属于学术理论,很枯燥。他要是写的不行,人们也不买账。第一波可能是借着热度,书卖的很好,但是等他编出了第二本进一步完善理论的时候,也便没人再买,难得长久。
士子哆嗦着手打开了礼盒,从中找出了一个小盒子内为绒布包裹着纸扇,打开来看着龙飞凤舞的狂草,最后落了王言的款,叩了印章,甚至还写明了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