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为夫和姝月当什么?榨干你最后一滴血的畜生吗?”
说着。
赵庆便更是来气,大手死死扣紧丫头下颌。
“没有……”
叶曦嗓音有些嘶哑,黑暗中弯弯的睫毛上带着泪珠。
近乎哀求卑微的柔弱道:“曦儿想跟着你,像清欢师姐一样……”
嗯!?
赵庆和清欢无奈对视。
顾清欢莞尔点头,温柔应声:“那我带你,没事……”
赵庆:……
他当即掐了小奴一把。
你带她干啥啊?
他挑眉冷语嘲弄,言辞尤为扎心。
“清欢虽然显得卑贱,每天主人主人的侍奉着。”
“可她恨不得拴着我,心里高傲的很,对哪个女人都看不入眼。”
“但你叶曦不一样啊……”
“——你是真的贱。”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又怂又贱。”
“你还认识你自己吗?叶仙子?”
啊!?
顾清欢凤眸轻颤,眼底笑意有些钝涩,竟不曾想主人这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
可当真是被叶曦气坏了。
而叶曦听了,更是如坠冰窟,神魂欲裂,一阵一阵的刺痛遍袭头颅,不知所措。
像是心都被钝刀子割开,被心上人践踏撕碎。
可她……
分明就不是这样的啊。
只是想让夫君舒心些,想让夫人修行快一些。
叶曦此刻执拗无比。
心下悲悲戚戚,很想抬起头颅,灼灼直视嘶声反驳。
她叶圣女从来都不在乎什么。
她是爱上了血衣行走,跟了血衣行走,才变得如此狼狈小心翼翼。
变得蠢笨非常,变得浑浑噩噩。
每时每刻心心念念的挂牵着,日夜躲在远处风情万种的笑望着。
甚至面对赵庆。
不知是该笑的轻松一些,还是笑的妩媚一些,或是温柔一些……风骚一些?
她不知道!
她脑海中千思万想,也不知道!
她这位月莲仙宗的少宗主,情丝缠身化作了最低贱的蠢货。
寻瑶殿中的情经欲典,根本道不明她的修行。
爱欲能使人光芒万丈,便如顾清欢。
但却让她胆怯迷茫,悸动忐忑,像是阴暗角落里的老鼠,褪尽所有的风采惊艳,徒留下颤抖的灰白与卑微。
可即便如此悲戚汹涌,恨不得把命都献给眼前人。
眼下却也只敢躲在被窝里,带着眼泪强颜颤笑,千转柔情的温弱低语:“夫君教训的是。”
“曦儿蠢贱。”
“曦儿神志糊涂了……只是怕自己没用,不值得被夫君照顾陪伴。”
“以后曦儿一定改。”
“……一定。”
赵庆感触着沾染在手腕上的泪水。
即便神情再如何带着冷意,心中也早就被灼热的温柔化开了。
但这丫头实在是疯啊!
特么的不要命啊……
他并未显露太多温和,只是依旧揉弄闷热被窝中的头颅。
欺弄的姑娘紧紧抱着他的大手,凌乱发丝被泪水沾染在侧颜与唇瓣,像是一个被人丢弃的狼狈畜生。
“你病了。”
“当真是蠢笨至极。”
赵庆随意低语着,揭开闷热的薄被,将曦儿满是泪痕的狼狈容颜挑起。
可四目相对的一瞬,心下不由转瞬满是怜惜疼爱,只觉心脉都被灼热的泪目烫伤,此刻不知不觉间便温和了太多。
无奈轻叹笑道:“你太用力了,太紧张。”
“松弛些。”
“别怕。”
“为夫还没有对你失望。”
“嗯——?”
随着赵庆略显温和而又带着调笑的言辞。
蜷缩蹲在身边的姑娘,刹那间泪水更是汹涌,夺眶而出滴连不断。
她像是拼了命的用力狠狠点头,要把自己的颈骨都点折一样,狼狈不堪。
也不管顾清欢就温柔望着,将她所有的炙热和胆怯看尽。
只是嘶哑柔弱,也不敢抽泣:“……曦儿改。”
“呼……”
赵庆又是深深呼吸,只觉这姑娘更执拗了。
无奈调笑一眼叹道:“你错哪儿了就要改啊?你不该为我分忧吗?”
叶曦瞬时像是受惊的小兽,思绪迷茫迟缓凌乱,贝齿在殷红的唇瓣上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