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谢客,态度暧昧不明。甚至还有传言说,已经有好几股势力在暗中串联,想要效仿昔日的‘武林盟’,共同对抗朝廷的铁腕政策。”诸葛正我将江湖上的种种动态,清晰地呈现在皇帝面前。?白!马.书*院* ,首_发`
诸葛正我最后总结道,声音中带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陛下,这十日来,我们以雷霆手段推行各项政策,已经初见成效。京畿之地,那些宵小之辈受到震慑,秩序初步得以安定,财货也顺利入库。然而,水面之下,暗礁密布,一场巨大的巨浪正在悄然积蓄力量。屠刀既然已经举起,便绝无收回的道理。臣恳请陛下旨意,下一步,是继续深挖京畿,以‘永宁伯’等人为儆猴之鸡,彻底震慑那些权贵?还是将锋芒向外扩展,选择一个远离中枢、跳得最厉害的江湖大派,施以雷霆万钧之力,从而震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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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完毕,御书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静。只有那龙涎香的青烟,依旧笔直地袅袅上升,以及少年皇帝李景炎指尖在案上那极有规律的、几不可闻的叩击声。
哒…哒…哒…
这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重重地敲在人心上。
李景炎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份厚重的旬报,仿佛透过这薄薄的纸页,看到了京城西市口即将溅起的殷红鲜血,看到了勋贵们在密室中仓皇切割关系、转移财产的狼狈模样,也看到了江湖深处那正在悄然酝酿的风暴。
他沉默了良久。那沉默如同实质一般,压得空气都仿佛凝滞了。诸葛正我垂手肃立,神色恭敬,耐心地等待着皇帝的决断。他深知,年轻的陛下此刻正在心中那幅巨大的棋局上,思索着落下最关键的一子。
终于,李景炎缓缓抬起了眼。那双原本清亮的眸子深处,此刻已不再是初闻南楚密使时的清冷戏谑,也不是看到黄巾军捷报时的审慎欣喜,而是一种近乎漠然的、俯瞰棋局的绝对掌控。
“诸葛卿,做得很好。”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丝毫的褒贬,却让诸葛正我心弦微微一紧。
“京畿,乃朕的眼皮底下。”李景炎缓缓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踱至那幅巨大的《大燕坤舆全图》前。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京畿、南江、黎蜀、关外等地,仿佛要将这片江山的每一寸土地都烙印在心中:“这里的‘清澈’,必须是真正的清澈见底。那些权贵们想要‘断尾求生’?呵,朕可以准他们断尾,但想‘求生’?那可得看朕的心情,得看他们断得够不够干净,够不够彻底!”
他猛地转身,玄色衣袂带起一阵微风,眼神如闪电般射向诸葛正我,言辞间充满了帝王的威严与决绝:
“永宁伯?不过是一个过气的勋贵,竟然也敢做出头鸟?很好!就拿他来祭旗!抄没他的全部家产,包括那‘千金台’!他本人,以‘聚众抗法、图谋不轨’的罪名论处,斩立决!其家族直系成年男丁,废去武功,流放北疆苦寒之地为奴!女眷没入官籍!朕要让整个京城都看清楚,什么叫‘顺昌逆亡’!什么叫‘勿谓言之不预’!”
冷酷无情的判决,从他年仅十四岁的口中坚定地吐出,没有丝毫犹豫,尽显帝王的铁血手段。
“至于江湖…”李景炎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令人心悸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冰冷的期待,仿佛在等待着猎物一步步踏入陷阱:“让他们串联,让他们怨恨,让他们尽情地积蓄力量!朕就怕他们不跳出来!跳得越高,摔得才越粉身碎骨!”
李景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如同洪钟般响彻御书房:“传旨!即刻启程,持朕金牌,统领各州府巡防营大军,再调拨‘影密卫’一部随行!凡有抗拒者——”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般砸落,寒意刺骨:“无论身份!无论缘由!就地格杀!屠其满门!鸡犬不留!”
“朕要用这些人的人头,告诉整个江湖,告诉那些还在做着春秋大梦的世家大派!朕的规矩,就是天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江湖,从今往后,只能有一种声音,那就是朕的声音!只能有一种秩序,那就是朕定下的秩序!”
“血流成河?”李景炎微微眯起眼,望向窗外明净的天空,那眼神深处,是比寒冰更冷的火焰在燃烧,“那就让它流!流得越多越好!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