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入骨髓,镌入五内去了。
他不愿意醒来呵,上天却不给他机会。
就在此时,非神走了进来。
“非,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还在工作室里做什么?”语音未落,非神已经瞥见了仍躺在沙发里的邵亦,挺直的眉随即不悦地拢了起来。
“他怎么在这里?”一天到晚醉生梦死的,看了就讨厌。
呜,语气好冷。非佛立刻走到非神的身边,小鸟依人地偎在他的身旁。
“大哥,正好你来了。邵先生喝醉了,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工作室里,正想叫出租车来送他回家呢。”
“如果我不来呢?你该不会是想呆呆地陪在这里一晚罢?”非神看了一眼邵亦。“邵先生,舍妹心地善良,半夜三更也不好意思赶你走。可是,你这样骚扰她,实在不是绅士所为。”
“算了,大哥,他也不是成心的。”非佛不想在同一个问题是纠缠太久。邵亦是有心病,旁的人说什么也是徒劳。
“不必了。”邵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越过两人向外走。“我的车就停在外面,我可以自己开车回家,不劳单小姐费心。”
“邵先生,以你现在的情形,血液中的酒精含量肯定超标,如果开车,会很危险。还是乘出租车回去比较妥帖。”非佛虽然不喜欢他,倒也不希望他酒后驾车死于交通事故。她,始终歹毒不起一副心肠。
邵亦闻言,脚步踉跄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快地走出去了。
“你啊,不晓得该说你是善良单纯呢,还是骂你白痴愚蠢。”非神拧她的鼻尖,语气缓和了很多,不再那么冷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同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独处,是极其危险与不明智的。你难道不懂得?更何况邵亦的风评极其恶劣。”
“我知道错了。”非佛吐了吐舌尖,这算是解除警报了吗?
“你啊--”摇头微笑,非神搂住她的肩,一起离开工作室。“吃过晚饭了没有?”
“还没,不过陪爷爷吃下午茶,吃得饱饱,所以也不觉得饿。”
“想回去了么?”
“好啊。我也累了,想早早上床睡觉。”
驱车回到公寓,停妥了车,非神拉着非佛的手上楼。电梯门一开,两人同时看见站在公寓门口,一袭黑衣凝肤胜雪难色苍白的女子。
“sacred,我等了你好久。你的秘书说你下班了,可是我都等不到你回来。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你对我不理不睬的。告诉我,我可以改!”女子扑过来,死死揪住非神的衣襟不放。
非佛有些尴尬地想放开非神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错觉,仿佛是她独占了非神的温柔与体贴,仿佛她才是令眼前美丽的黑衣女子嘤嘤哭泣的罪魁祸首。这使她在面对黑衣女郎时,有着莫名的心虚。
非神却紧紧扣住她的手指,不让她退开,然后才对黑衣女子冷然说道:
“冷缨,当初我就和你说过,我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理想的白马王子,亦不是你理想中温柔体贴的情人。我的心,早已经全数给了别人。你若想跟我在一起,就要有心理准备,不可以爱上我的准备,一旦爱上我会伤心的准备,你伤了心我也不会心软安慰你的准备。”他的语气尚算温和,可是语意却极其清冷。
“是因为她吗?”黑衣的冷缨将矛头转向了静静站在一旁的非佛。“就是因为她吗?她哪里比我强?她有我爱你吗?她可以给你快乐吗?”
非佛这时候却在暗暗庆幸这里是一梯一户的高级公寓,不会有邻居伸出头来看这一场捻酸喝醋的戏码。一日上演两出烂戏,着实叫人吃不消,更头疼的是,两出烂戏里她都轧上了一角。
“他也这样对你吗?要你不可以爱上他,不可以奢望他给你一个名分,不可以--”冷缨的眼泪流了下来,因为看见非神由始至终都温柔地紧紧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不离不弃。
“小姐,你误会了……”非佛想解释,不忍见另一个女人伤心至此。
可是非神前一步打断了她,冷淡残忍地明确告诉冷缨:“冷缨,一开始我就告诉你别靠上来,记得吗?你有喜欢的权利,我也有拒绝的自由。我告诉过你我是花花公子,也不想骗你。是你决定玩火,是你想赌一赌自己的运气,所以你才会输。你懂吗?女孩子要懂得自重,是你自己给了别人伤害你的机会,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