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的问题。
当然,郑芝龙也看到了宁海军的战舰,原他们只有六十多艘战舰,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宁海军的战舰扩充了将近一半,而且战舰越造越打,舰炮也越打越准。
再打下去,他也没有任何胜算,在绝望之下,他有些心灰意冷,郑芝龙不想再折腾,只想保住这份舒适惬意的生活,给儿子谋个出路。
一个人如果已经丧失了那种遇强越强的斗志,一心只为儿子的将来作打算,那只能证明,他已经老了。
只是十几年来他战无不胜的积威犹在,没有哪个势力敢于向他挑战,郑氏集团在他的带领下才保持着上升的态势。
事实上,如果郑芝龙在历史不向满清投降,在他指挥下的郑氏舰队,依靠着二十余万陆军部队,三四千艘战舰,封锁黄河可能做不到,可封锁长江完全没有问题。
可惜,郑芝龙没有了斗志,未战先怯。
然而,在这个时空,郑芝龙很不幸的遇上了程世杰,遇上了带着溯气寒风从北方席卷而来的宁海军集团,硬碰硬的较量之下,他一心守成的心态顿时就成了致命伤,被程世杰以摧枯拉朽之势摧垮。
面对不管是心态还是装备技术都占压倒性优势的对手,丧失了锐气的郑芝龙除了认输之外还能干什么?
郑芝龙看着郑芝豹还站着,急忙道:“蠢货,还不跪下!”
郑芝豹还想说话,然而被郑芝龙这么一瞪,浑身一哆嗦,赶紧跪下。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程世杰,等候他发落。
平静得很,没有半点战胜强敌的得意,这种平静比洋洋自得更让郑芝龙难受,也许在程世杰眼里,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强敌吧,这也太打击人了。
确实,正如郑芝龙心中想象的那样,程世杰确实没有把郑芝龙当成强敌,因为他不够格,哪怕现在如中中天的荷兰海上马夫,以及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崛起的大不列颠皇家海军,才是程世杰真正的敌人。
不过,程世杰也没怎么为难郑芝龙,淡淡地道:“郑提督起来吧,伱我都是朝廷命官,这样实在不雅。”
郑芝龙不敢起来,额头一直触到甲板:“罪将鬼迷心窍,听信谣言抢掠商船,屠戮海商,罪孽深重,请国公降罪!”
程世杰道:“死去的人,活不过来,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回头向受害者的家属认个错,每个人赔个一千几百两银子,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郑芝龙暗暗松了一口大气:“国公宽宏大量,罪将没齿难忘!不知道国公打算怎么发落我们?”
“福建你们不能呆了,到辽东去养老,享享清福吧。”
程世杰看着郑芝龙道:“你自己向朝廷请辞,辞去所有官职,举家迁到辽东,你们郑氏舰队的将领,所有子侄就跟在本帅身边历练,至于将来能有多大的成就,就看他们自己的能耐了。”
此时,随着郑芝龙这一跪意味着宁海军集团与郑氏集团之间的战事正式结束,在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中,雄据东海和南海十几年的郑氏集团在宁海军集团面前一败涂地,干脆利索的交出了海上霸主的地位。
从此,郑氏集团正式成为历史,宁海军也终于打通了通往南洋的道路,更广阔的天地呈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将利用郑芝龙打下的基础为跳板,向海洋吹响进军的号角,以其无穷无尽的精力搅动西太平洋,掀起惊涛骇浪。
很快欧洲那些老牌海上强国即将面对这股新兴势力的强有力的冲击,他们并不知道,这股从中原那片厚重广阔的土地走出来的势力即将把他们用了几百年时间辛辛苦苦建立的海上霸权打个粉碎,将欧洲通过文艺复兴一点点积攒起来的自信和雄心葬志彻底埋葬。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整合郑氏的力量,随着郑芝龙的投降,所有郑氏的陆军部队,将在战舰或武装商船的搭载下,连同家属一起,举家迁徙到吕宋,在吕宋接受整编。
程世杰原本返程的计划,再一次被搁置了。
对于郑氏集团所有军队的整编从陆军开始,在程世杰眼中,郑氏集团的陆军部队,大都是不合格的。
合格不合格,还需要看能不能经受住宁海军的军事考验。
一队一队的郑氏部队抵达吕宋,这些郑氏陆军部队的士兵和将领却完全没有战败的颓废感,反而兴高采烈。
“唉,你们听说了吗?宁海军士兵也有军饷!”
“切,谁不知道似的,宁海军最普通的士兵,一个月是一两五钱银子!”
“他们的骑兵、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