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侧的小篱,伸手将垂藤杂草拨开后方才显露一口枯井。
副守扶着曲柳面露惑色,这麻衣男子不入虢国来这里作甚?
正思索着,忽地“扑通”一声响动,携着身旁一兵卫的低呼齐齐钻入了副守耳朵。
副守同同行几名兵卫皆是面面相觑。
这麻衣男子……跳井了?
井并不深,只两丈高,若说是井,实则为洞道,洞道不算宽阔,未行几步便见一扇暗门,门后幽光闪烁。
麻衣男子附耳贴在暗门上听了听动静,这才轻轻叩门,几瞬后,暗门启动,一只苍白干瘦的手从门缝里探出。
“走,下去看看!”副守展身越下老树,身后几人随他一齐入院。
众人凑在井边一看,竟是个糊弄人的玩意。
副守抬肘戳了戳一旁的兵卫:“你,下去看看。”
“这……”兵卫面露难色:“大人,还是多派几个同小的一齐去吧,万一他们人多……”
副守咬牙白了他一眼继而又看了眼枯井:“算了,你们同我一起去。”
言罢便跳入巾内,几人见状也不敢落后,皆跟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那只苍白干瘦的手迅速将门合上。
暗室之内,幽幽烛火照在男子惨白的脸上显得愈发骇人。
麻衣男子将厚重的头巾扯下露出光洁的头颅,七粒戒疤在跳动的烛火下愈发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