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地默记着王贤的这些经验,对寺院生活和今后目标有了清晰的轮廓,心里也就敞亮多了,长吁了一口气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寺院的每一个角落,因上午训练强度较大以及午间的疲乏,午斋过后,王贤也是昏昏欲睡,他边打着哈欠边对符存说:“申时还有功课等着我们,我得回房小憩片刻,养精蓄锐,方能应对下午更为艰巨的训练。你也一样,务必小憩一番,切莫因小憩误了时辰,耽误了下午的训练。”
符存害怕午休睡过了头,说道:“王贤师兄,我怕自己睡过了头,你下午去训练时,记得过来叫一声我。”
王贤微笑着轻轻颔首,随即应声步出室外。此刻,整座寺院已沉浸于止静中,唯见天边乌云骤起,不期而至的凉风穿梭于廊檐之下,携着阵阵低吟,树枝在风中摇曳生姿,似乎在预告着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下。如此一来,午后原定于户外的武艺修炼,怕是要移至室内进行了。王贤想着想着就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申时一到,寺院打板声随之响起,僧众纷纷向大殿走去;符存闻声起身,发现大腿和肩膀很是酸痛,刚举步时,颇感力不从心,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诉说着训练的艰辛。正当他强忍不适,这时,王贤走了进来,对符存说道:“天正在下雨,地面湿滑,午后习武地点改在寺院的练武堂了。”
下午的功课是一场对身心的严苛训练——背倚斑驳古墙,双臂如柱,双脚倒立,宛如金鸡独立却倒置乾坤,这便是“金鸡倒立”的奥义所在。每当这份倒立之苦渐至极限,便无缝衔接至仰卧起坐的律动,两者间不容丝毫间歇,若有丝毫懈怠,等待的将是跪香的清冷惩罚。同时,行意师父特别重申一点:师兄弟之间在任何时候,有任何逞强斗狠之举,都将依寺规严惩,以默摈自省。
终于,随着夕阳最后一抹余晖的消散,符存在汗水与苦苦煎熬中完成了下午的功课。傍晚时分,寺院的生活节奏渐渐放缓,相对悠闲自在,夜幕低垂,星河初现,僧众和学徒们纷纷前往殿堂听法师的颂经,共享这份难得的宁静,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刻放慢了脚步。
夜幕低垂,殿堂之内,回荡着行均方丈悠扬顿挫的诵经之声,那是普法之音,五音交织,旋律优美而温婉,宛如细流潺潺,意境深远,绵延不绝,直抵人心最柔软之处。听众沉浸其中,心灵仿若经历了一场场奇幻之旅。时而,犹如身在百花丛中,看蜂蝶恋花蕊,如沐春风里,忘却了忧愁烦恼;时而,犹如身临深渊,见瀑布如白练般倒挂,轰鸣声与谷底涧溪细语交织,鱼跃水面,涟漪轻漾,思有所获;时而,宛如立于峰巅,俯瞰之下,深渊幽邃,令人心生怯意,却也生出一份对自然伟力的敬畏;远眺而去,山峦叠嶂,连绵不绝,让人明了山外有山,高峰之后更有高峰,激励人心,知晓前路虽长,却皆可一步步攀登,无畏前行
行均方丈的每一场讲法,皆是如此引人入胜,殿堂之内,座无虚席,每一次聆听,都是一次心灵的洗礼,让人在平凡的日子里,也能寻得一份超脱与宁静。
暮鼓声起,僧众和学徒们无不扼腕叹息,倍感时间太过匆匆,对行均方丈下次开课充满着无限的憧憬。
符存初次领略到佛经音韵之美,心中震撼不已,卧床静听梧桐夜雨,渐渐地进入梵音悠远和雅、意境深邃的梦乡。他漫步于幽径,转角处,符存看到斋堂里的那个行堂老和尚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符存欲举步前行,却觉双脚似有千钧之重,任凭他如何努力,都难以挪动分毫。他疑惑地低头望去,只见两只脚踝上不知何时已紧紧缚上了沉重的沙布袋。正当他欲伸手解开束缚,耳畔忽闻老和尚大声喝道:这两个沙布袋,乃我亲手所系,未得我令,切不可擅自解开。否则,你将一事无成。“双脚束缚沙布袋与成事有这么大的关联?”符存心中涌动着满满的好奇与不解,正欲启齿向那位老和尚探寻其中的玄妙,不料,老和尚的身影已在转角处悄然消失。符存急忙奋力迈腿追赶,却忽地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猛然拽回了现实,从朦胧的梦境中惊醒。
白天高强度的练功,大腿非常酸痛,想起梦中老和尚的话,他下意识地伸手触摸双脚,并没有老和尚所谓给他双脚束缚的沙布袋。这番奇异的梦境,让他陷入了沉思,心中反复回味梦中老和尚的话语,试图从中悟出些什么。就在这思绪万千之际,突然,他想起娘亲跟他讲过唐朝开国名将程咬金三板斧的故事。
话说程咬金,曾受母亲谆谆教诲,要干正经营生,去卖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