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德眼中红光微微闪烁，他应该也已经觉察到时态正走向失控。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等你。”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只能松开了手，十分老套地在自己胸前严肃地竖起了大拇指。

他弯了弯眼睛，微微一垫步就轻盈地跃起，融入了零星散落的黑暗。

我深深地呼吸，继续被人潮推搡着前行。

我的手里紧紧握着崔西为了我献出的鲜血。

就在这时，我听到头顶一声几不可闻的咳嗽。于是我抬头，正好看见掩映的枝叶间，叶桐正随意地坐在一个蜷曲遒劲的树枝上，膝上枕着一只白狐，朱红色的眼线下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流露出近似于怜悯的情感。

但毫无疑问，他们都在盯着我。

“泽及万世而不为仁，长于上古而不为寿……”那白狐张开了尖尖的嘴，轻声道：“天地不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