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
“就是中原常说的,灵异之事。”
你会来的吧?他对那僧人道,在下以为,你对此事应当很有兴致。
不。你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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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稀里糊涂地邀请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和尚?”
平氏府邸的庭院廊下,平宗谱正一边吃着柿饼,一边皱眉瞪着源风烛看。
“讲鬼故事,自然是来路越诡异越好。”源风烛将一块云片糕放入口中,“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兄弟,你今日生辰,那是好日子,讲什么鬼故事!”
“你觉得不妥?”
“当然不妥!”
“我觉得还成。”
“成什么成!”平宗谱说着,看他还想拿糕饼吃,就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你自己家里没宴席吗!还要来拿我的!不准吃!”
“我就吃。你这么多果脯糕饼,一个人又吃不了,不如让给我做做善事。”
源风烛说着,也不理睬他,堂而皇之地取过一块栗子糕,张口咬了下去。
平宗谱阴森地盯着他看。
“我今日学到一个笑话。”他对源风烛道。
“什么笑话?”
“那就是……”平宗谱说着,用手挡住嘴靠近源风烛的耳朵,“咬字可以分开来看……”
源风烛一口糕梗在了喉咙里。
“住口!”他咳嗽着怒道,“非礼勿言!成何体统!”
“你这纯情男到底怎么回事!”平宗谱也怒了,“一点玩笑开不得!你这种人谁能与你做朋友!”
“寻常玩笑多少不能取笑?你怎么就总说这些有的没的!”
“好吧,好吧。”平宗谱叹息着,从身旁拿出一来,“罢了罢了。不和你一般见识,诺,这是我最近寻到的一本好书,也算是流传千古。就作为生辰礼送你吧。”
“你的礼我早就收过了,何必还送。”源风烛接过书,见装订甚好,外封亦十分精致,“这是什么书?”
“这有道是礼多人不怪,油有多菜不坏。”平宗谱道,“拿去吧,别太跟我客气。”
源风烛翻过书来,见封面用金墨写着几个字:天地阴阳大乐赋。
“名字倒是有趣。”他说着,将书翻开来看,“写的是什么?”
“是古传秘法,阴阳术。”平宗谱吃着果干道,“可助你上天入地,纵横捭阖,看尽长安繁华,鲜衣怒马,争渡玉楼下。”
源风烛看清了那上面的文字,第一行便看到了“情所知,莫甚交接”七个字。
再往下看,什么铸男女之两体,范阴阳之二仪,什么观其男之性,既禀刚而立矩,还有女心忐忑,男意昏昏之类的字句,已经是看得他目瞪口呆,面容扭曲,牙齿都露了出来。
他一把将书摔在了平宗谱脸上,把他打得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少给我看这些东西!”源风烛火冒三丈,几乎要拔剑去砍他。
“天照大神哟!这小子疯了!”平宗谱坐起身来,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不就是一!”
“往后这种书,你自己留着看,不要往我面前送!”源风烛怒道,“我不喜欢!”
“什么不喜欢,有些人看着脸干净,实际上背地里喜欢玩大的。”平宗谱嘲讽他道,“我说兄弟,你这么矜持,别是那地方有问题……举不起来吧?”
源风烛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平宗谱哈哈大笑,急忙上前把他拦下来,好说歹说请他回去上座。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听不得看不得也见不得这种事,所以大家才老爱拿这东西来编排你。”他苦口婆心劝道,“要我说,就卸了担子,好好找个女人成亲,养在你那塔楼里,我包你三个月,什么都好了。”
源风烛又站起身来朝正门走。平宗谱扯着他腰带把他拽回来坐着。可惜任凭他怎么说怎么劝,源风烛油盐不进,死活不肯听。
[你这臭小子硬气个什么劲!]平宗谱急道,[哪个男人二十八岁了还这样!你就非学你父亲宁缺毋滥是不是?你也不怕憋死你自己!]
[你不去想这件事你就没那么大欲望,为什么放着百家典籍不看非要看这东西?]
[你就不想吗?]平宗谱比划着问,[你午夜时挨得过去吗?]
[我有的是事情要忙,没有功夫想这个!]源风烛火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臭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