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这般难听。”金蝴蝶动了动触须,“先生不想害你。派我来,自是为了保你。”
“就像那些女傀一般,他操控丝线,而我在这地方卖命。”岑吟冷笑,“他为何不亲自来?”
“先生说过,若他是个女人,倒也不必这般麻烦了。”
“凭你,有什么能保我的,不过一只花贼玉腰奴。”
“玉腰奴不好听,我可是堂堂蜜官金翼使。”那蝴蝶飞舞道,“我虽小了些,志向却大,变化多端,自有用处。”
“可得长生吗?”
“……自然是不能。”
“那要你何用。”
那堂堂“蜜官金翼使”闻言,像是有些不快。只见它羽翼张开,忽变得足有一人大小,仿佛两扇金色大门一般拦在了岑吟面前。
“我可行千里,载人亦不在话下。”那金翼使道,“且乘上来,免去步行之劳。若危难时,自会护你周全。”
它说着,便落在地上,伸平了羽翼。
“我不去。”岑吟断然拒绝,“我可没答应你。”
“来嘛。”金翼使说着,伸长足拽了拽她的裙摆,“好女冠,权当是帮帮先生,也帮帮我,别难为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女冠是好心人,不会见死不救的。”
它说得可怜,软硬兼施,撒泼打滚,最后险些落下泪来。
岑吟被缠得无法,加上也不知该去何处,心一软便胡乱答应了。
虽知道这蝴蝶必有神通,但见它身量纤纤,略有脆弱之态,也是有些不忍。她犹豫再三,才勉强踩在它背上,盘膝坐了下来。
这金蝶身上极软,坐着倒也舒服。见岑吟稳了,便挥着羽翼飞了起来,仍是那轻盈之态,徐徐飞向了烛龙郡大门。
“这地方看着,不是什么好去处。”岑吟无奈道,“我原是不想来的,这可是你求着我来的,欠着我人情呢。”
“这是自然。”金翼使道,“女冠放心,先生有命,定会保你无事。”
“什么无事不无事,我已经死了。”
“你活得好好的,哪里死了。”金翼使大笑,“莫慌莫慌。不但先生要保你,你那夫君大约也在路上了,定是要来的。”
“我哪有什么夫君!”岑吟怒道,“我是修道之人!”
“好好好,修道之人,莫气莫气。”
那蝴蝶在大门处盘旋了一会后,忽然放低了高度,渐渐穿过了城门。
天空似乎隐约暗了一些。入城之后,只见家家户户皆闭着房门,只在檐下挂着灯笼,尚未点亮。
岑吟感觉周身一股寒气,冷得打了个寒颤。金翼使见状,便飞得慢了些,以免冷风吹伤了她。
“要小心。”它对岑吟道,“烛龙郡,阴邪地。诡异之事极多,切记,无论看到什么,皆不要多言,切记。”
岑吟点头。她晃了晃背后的拂尘和剑,抓紧人参,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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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岂解关魂梦,莫信庄周说是非。拂绿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