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脸,这张数分钟前还是欢快愉悦的脸,心一阵阵的抽痛,“我早该想到了,每次一遇见她,接着就能见到你,你怎么这么傻?”
他仍站在门口,不肯挪脚,只说“你别走,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我没想别的,就想和你这样待着,你别走,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当我是你朋友就行。”
我看着这个手握重权的男人,想得出权力斗争中是如何的果断决绝才能有今天,这样一个男人,哀求我装作不知道他爱我,只为了能留住我和他做普通朋友;这样一个男人,找个与我相似的女人做女朋友,发泄他不敢对我说出的感情;这样一个男人,也一定在我第一次回国的时候就跟到了x市,每日陪着我却不敢现身。他真傻,太傻了。我踉跄的坐回沙发,深深的叹息,凄苦难耐,只说得出“你怎么这么傻。”
我的手机响了,张军说“你爸爸肺水肿,正在抢救”。
第四十一章
老爸没有救回来,我一开始就知道并发症的可能性很大,却没想这么突然,一年来,我每日去医院看他,伏在他肩头同他说话,已经成了习惯,习惯的以为他真的会躺在那里一辈子,我再次走进病房,护士已经在打扫,新的病人即将住进来,看着这个熟悉的病房,现在只剩下一张空空的床和忙进忙出的护士,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和孤单,老妈走了,老爸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只剩下我一个。
老爸的追悼会办得很好,部里派了治丧委员会,老爸病退3年,早已人走茶凉,我知道是程志远的手笔,忽然间很想见他,靠在他怀里好好的睡一觉,也许天亮了一切都好了。他一直没有出现,他正携夫人郑南访问欧洲。B市,这样我一个从小生长,读书的地方,好像走到哪里都会碰见熟人,和城中那么多人都有交情,现在送走了老爸,却忽然觉得这个城市里竟不再有一个可以让我名正言顺撒娇耍赖,诉说心事的地方,同人。
林潇潇同我讲一个故事,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船失事后漂流到一个孤岛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