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着拉着我说“出去兜兜”。也好。车开得很远,雨后的夜晚空气清新,我深深的吸着气,随口问他“郑伯伯原阿姨不着急你结婚吗?”“急,每个周末都有姑娘上我们家,我就赶紧搬出来了。”
“我倒宁愿有人替我着急,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林潇潇要结婚了。”
“听说了,她名气大。”
“她没请你?”我意识到说错话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原本因我而起,转开话题“我还有一个朋友要结婚,很惨,一个月内送两分礼金还要跑到美国去送,要不要带东西?”
“要,替我带个美人回来。”
“你回家不就有了,跟选妃似的,真的每个礼拜的都不同啊?”
张军对我的好以及徐幕云的痴心这几日表现得一览无余,张军不再做手术到10点,我很难碰到他,徐幕云照常待我。我想,罢了,下辈子吧,换我喜欢你,你喜欢徐幕云,这辈子咱们大家一同寂寞。
林潇潇试婚纱和照结婚照的时候我都在,我从没见她笑得这样甜过,像浸在蜜缸里,自己看着也觉得幸福,陪她们开心的笑着。
她的婚礼很低调,她说不这样酒店就要挤爆了,我笑“你一个播正点新闻的五四老青年,又不是偶像明星,谁看你啊。”那天我也穿了白色的衣服,小小吊带的蕾丝短裙,为和其他伴娘一致,不能带玉,戴上大粒的钻石,也不觉得排斥。
她第二天就去了欧洲度蜜月,新郎在那边留过学很熟悉,我觉得挺没劲说怎么一说度蜜月就是法国意大利的,她“说其实哪里都一样,因为意义是相同的,就是单独和亲爱的人呆在一起。”我抓住她“你看你看,鸡皮疙瘩全出来了”。
如藍天一樣的純淨,如白雲一樣的飄逸。
第 40 楼: 耳朵朵。
回帖者: 耳朵朵。[3311652] 时间:2007-05-30 01:27:21 报警
第四十章
原以为tiffany的婚礼会一如她往常的作派,凡事都要最好,华贵如tiffany,没想到只是小小的教堂婚礼和聚餐,新郎也和我想的大不一样,非富非贵,是我的旧识,蒋超的弟弟蒋凡,g大考古系的教授,喜欢周游世界的蒋凡。Tiffany很忙碌的招呼着亲友,只来得及与我拥抱亲吻,我同公司的同事坐在一起,听他们讲这对新人在埃及相遇,回来便结婚,难怪没听tiffany说起。Tiffany身材娇小,站在猩猩样子的蒋凡身边愈发像极了拇指姑娘,谁会想到这个甜美玲珑的新娘是全球首屈一指的投行在亚洲区的负责人,发起脾气来犹如雄狮,谈判的宗旨从来都是强买强卖。我吃一块婚礼的蛋糕,加了朗姆酒,是橘子味的,不由得四处张望一下,一一坐在亲友席里,穿黑色的礼服,与身旁漂亮的女孩交谈甚欢,他长大了,利落的短发,剑眉星目,充满活力,如同清晨的阳光。低下头,细细的品尝蛋糕里混着酒味的橘子香,往事如昨,晃眼已是8年。
8年,人的一生有几个8年?
离开时遇见他,他礼貌的向我介绍身边的女孩“姜书琪,Elisa,我的未婚妻。”我笑着对她说“很高兴见到你们”,然后告别离开。
因为担心老爸,我只在ny待了一个晚上,没时间去看故人,张艳不肯,拉着我住到她家,她已经是教授,开始带自己的研究生,白白胖胖的儿子已经快六岁,一口老外腔的叫我“阿姨”。我看着他们两个大人连哄带骗得叫儿子洗澡睡觉,吵吵闹闹,不禁伸个懒腰说“好累,真想在你们家多呆几天”。
好累,回到医院看完老爸,连家也不想回,直接在病房睡了一晚,才疲惫的回家洗澡换衣服,仍然醒不了瞌睡,总觉得累。
入秋后,郑浩看我没精打采,叫我去他的别墅玩,附近有条小河,可以钓虾,抓螃蟹。我还没坐到中午,已经困的不行,要回去睡觉,郑浩所有的房子都不备客房,我睡他的房间,他让我坐在一边休息,给我张罗去拿干净床单,我在房间里叫“我哪有这么娇贵,也来帮个手。”站起来,一把扯下床上的单子,有东西掉了下来,我走过去捡起,郑浩一边大叫“你别忙,我来”人已经到了我的身旁,看着我手里的东西,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摸着手里白玉耳环,感觉好像比从前又滑润了很多,反复的摩挲,心里说不出的心疼难受,艰难的站起身对他说“我还是回去休息吧”。他急忙起身拦住我,硬生生地挡在门口,神情惶恐不安,低头不敢看我,只说“你别走,求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