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仅仅是照面的一招重拳，贾仁竖起的双臂就发出骨折的脆响。

两人并不是一个量级的，贾仁自从获得领地看是便是顺风顺水的，无论是最初的【杀戮刻印】亦或是之后可以帮他刷基点的兵种，他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并不多，甚至最惊险的还是和佣兵小队的两次经历。

双臂无力垂下，鲜血顺着重击的伤口流出，很慢，因为没有利刃划伤血只能说是渗出皮肤。

一击重伤贾仁也没打算遁走，他打不过但他必须打，想让那个男人救他一命至少要表现出自己比丹巴有价值，不然合作对象他也可以选择丹巴。

胸口不疼，仅仅只有重拳接触到的面积受到了无法逆转的伤害，可是这是为什么，丹巴并没有继续压上来，在草地上滑出三四米的贾仁冷静思考这个问题。

急于寻求答案的他有那么一瞬间感知变成了波纹状，虽然仅仅像是卡通公主的电影夹杂的性感女郎那么不到一帧，但他确实感受到了。

自己不知名职业的感知能力回来了，那一瞬间他感知到一直感受到的魔煞气息在他眼中被清晰地排列了出来，自己周围以二十米为半径一个封闭的钟型罩住了一切，但是薄厚不均，至于丹巴身上则是更为小型的鈡，反观自己什么都......

贾仁回忆了一下刚刚那一幕，自己身上并不是什么都没有，黑色的波纹紧紧缠绕着身体，和一副无形的铠甲一样。

那个东西贾仁很熟悉，这是他仅有几个自己开发出的技能之一，原理是借由黒钟发出的钟声缠绕自己的身体达到吸收攻击的作用，这种防御可以吸收周围所有的音波叠加防御，目的仅仅是防御住对练时贞德一不小心就过大的力量。

‘我的能力还能用？’

下意识想召唤铠甲，但是领主空间没有一点回应。

‘不行，那其他的呢......’

感受双臂慢慢被能量重新覆盖，向后移步准备躲开丹巴的下一击。

丹巴抱着猫抓耗子的心态享受着眼前这个领主的可怜相，他平生只有两大爱好，女人和杀人，也因此他叛出勉强算是正派的金刚寺寻到了欢喜宗，后又加入随所欲，他在西域诸国流窜作案，等到一天他觉得可以了向东来到真正意义上的龙眠。

起初是很顺利的，他瞄准的是酒吧和街角，这些地方不止有耗子，那些连夜不归家的叛逆女孩和独居的女子成了一具具残破的干尸，一节指骨被带走，后来犯案到了晚归的学生身上被探头发现在边境全境通缉，他匆匆遁入荒林加有随所欲的人帮忙掩盖最后被他潜逃到禾果。

在他心里如果有了领地，那他完全可以在那些领地里作威作福，修为境界更是可以一日千里。

想到这他走向那个注定要死的猎物，胸口一百零八颗指骨磨出来的佛珠随着身体的行动而摆动。

贾仁注视着丹巴走向自己，他在赌，赌一个机会。

拳砸出，裹挟着庞大的煞气带着摧山断岳的其实，危机下感知再次触发，他能看到能量以波纹的形式流动，但他没动，硬生生受了这一拳，他把所有的波凝聚在受击的位置，在感知里波纹被一层层打穿、复原、魔煞的力量反向激荡开那些新生的波纹，腹部在防御之下破开一个大洞。

‘这样......我会死吗？’

黒钟的感知仍然在持续，他可以清楚感知到腹部那个空洞，按理说连脊椎都已经被打断的他应该没法站立了才对，但是他还是站着的，而丹巴那只带血的右拳正高高举起冲向自己的脑袋。

脑袋被砸碎是什么声音？

是咔嚓的声音，骨头碎裂、四散？还是哗啦，脑浆、脑子、血一下淌出来？

贾仁不知道，因为拳风袭来砸在耳畔的时候鼓膜已经碎了，这个世界一下陷入寂静，眼前还能看到波纹，沉闷的声音还来不及骨传导进入神经他的意识已经消散。

人死是怎么样的？

黑色？空虚？孤寂？冰冷？

人死亡还剩下什么？

意识？灵魂？尸体？蛋白质？

贾仁开始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他闭着眼，或者说他看不到，却能感觉到周围的景象，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下沉，第一层，他透过一连串泡沫汇集的地方，那种无法言语的色彩混合在一起，美妙又恐惧；

第二层，他撞入一片柔软，能感受到温热但却让人恶心的黏腻，若有若无的杂音贯入原本应该是破了的耳膜，那种知识却又与所知一切不同的知识在引诱他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