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是？”

贾仁思索了一下自己印象里的禾果市，对于“五峰斋”这个名字却一点记忆都没有，禾果市周围也没瘦山峰，虽然地处高原但是周围并不临靠山脉，只是有几处小山，最高的两座设为经典分别是西山和南山。

“我答应了一个后辈，一是拿住那个魔煞，二是见一见她所谓的墨家弟子。”

那个男人用折扇轻敲石凳一侧，勾着嘴角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那前辈是怎么知道晚辈是领主的？”

“自然是因为我见过，而且不止见过......”提起故人那男子坐起也不整衣物，就任凭那件宽衣松垮垮搭在身上，“我一生好友甚多，知交却少，凌虚子算一个，他修道，是双龙山道宗弟子，天师候选。”

“二是江柳词，狂生，一生修自己独创的狂儒，效仿盛唐诗仙。”

“三是姜明，或者说墨明子，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墨家人。”

他一连说了三个人，从长凳上起身走到贾仁身前。

“所以我知道他之后再无墨家子弟，自从他死在这座城池前墨家绝了。”明明应该是个活了很长时间的前辈，应该见惯了生死，可贾仁却看见悲伤和泪珠被困在眼角，“所以我知道那不是墨家弟子，至少不是从先秦厮杀出的墨家弟子。”

“我很好奇，所以我等那魔煞找到了他的目标才把周围有‘气’的人都纳入我的书斋。然后我就见到了你，你的气不属于你却与你息息相关，这种情况我只见过一次，而那个人告诉过我她那样的人被称为‘领主’。”

“那个领主前辈怎么样了？我也才获得领地，很多地方不甚了解，若是前辈能告诉名字......领主之间都有交流的方式，晚辈......也好找找有没有那位前辈。”

被眼前这个男子带得，贾仁也不得不吐出一连串半文不古的句子来，不过好在那男子没计较什么。

但提起那个领主，男子打开折扇叹了口气。

“你找不到她的，她死了。”

转头看向贾仁，神情复杂的男子隔了片刻才再开口。

“我帮你一把，你替我办件事，答不答应？”

“前辈您说。”

贾仁立马开口，自己在人家幻境或者什么异空间内，嘴里怕是敢崩半个不字都是管杀不管埋的下场。

“你出去后替我找个人，不，找个家族。”男子停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贾仁，“许家，如果找到......”

“灭门......”

那男子说出灭门二字却轻描淡写，似乎他说的是喝茶一般，但是眼底里的杀意却怎么都掩不住。

“我想知道为何？”

“你随我来，我路上和你讲个故事，这故事讲完我们也就到了。”

男子向前移步，沿着石子路一直向前，贾仁就在身后跟着。

“你想必听过白蛇的故事？”

“听过，龙眠古典话本。”

“话本？哈，那种东西我也看过，不过太美好了，和真的不像。”两旁不似夏日的暖风吹来几根带着小叶的柳枝。“我这故事要从一个女子进京说起......”

路很长，男子的故事也很精彩，不同于古典带着浪漫色彩的爱情故事，最后那个绝美的白蛇妖被枕边人背叛，用邪法剥离了魂魄塑造灵根，血肉入药做了灵丹，骨或为兵器或为收藏，至于灵珠更是成为许家宝物。

或许故事里那个总和许家公子一起，甚至多次阻挠二者婚姻的书生随着历史的流转成了和尚，但是贾仁能感觉到眼前的男子是在后悔，他动了情却不敌那人装得好，甚至装到自己把自己骗过，近乎骗了众人半辈子。

“可那女子的伙伴呢？领主之间可以互相交流的啊？”

“她曾给我说过，但你以为你们那平台就不会被切断吗？你看看自己就知道了。”

贾仁低头，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听故事入了迷，不只是身上的铠甲和大剑，就连原本能用的出的技能都无法施展了。

“前辈？”

“我曾经想过......”那男子只是继续向前走不去看身后贾仁的神情，“那日我若是有个领地是否至少可以给她收个尸，若不是她死后第三年一个人偶师找到我质问素贞怎么死的，我尚不知她已死。”

“前辈？”

贾仁已经做出戒备的神色，虽然明知打不过至少抵抗一下总可以吧。

“好了，你的对手来了，如果你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