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满袖,她仰头望去,见百里垣壹正翘着腿,坐在屋顶。
“我以为你会想到什么聪明办法,拿到去晋国的文书,却不曾还有闲暇时,在这睹物思人。”百里垣壹心生隐退之意后,便放肆了许多,她私下不再拘束地称呼妫翼为国君。
妫翼好奇于她的转变,心中隐约有猜测,却不表言行。
“你怎知此地,是故人之地?”如若不是她说,这老屋怕是只有白老,昭明太子,姬雪三人知晓。
“我所知道的,也许比你知晓的还要多。”百里垣壹飞身前去,落在了悬台上。
“当年,你在这山上屋中同昭明太子卿卿我我时,百里肆带着亲兵就在山下候着,不然你以为从渝州行至圣安一路平安无恙,是你的好运不成?”
妫翼道:“你如何知晓他的行踪?”
百里垣壹抱着肩膀,淡然道:“他曾书信与我,要我发兵渝州,迎你归来,可我却以未有圣上兵符与诏书,不得私自出兵的理由拒绝了他。”
这也是后来,百里肆与陈安侯为何执着于兵符调兵的因由。
“其实,将星谷关的军队调离,驻守点墨镇,并不是一件坏事,陈国的动荡,痛症就在军政分离,我的抵触并非是想要拥兵自重,而是你让我做了此生最厌恶的事情。”重归百里氏,便是百里垣壹此生最厌恶的事情。
她可以承认百里肆亲弟的身份,却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