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愣在原地,几乎凝固,半晌才不可置信道:“你写的?你写的?你就是那个夜半轻叩门的娇娇?”
夜半轻叩门的娇娇是霍青时众多笔名之一。
花满堂这个反应,霍青时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从花家发来的读者来信可不少,其中还有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花满堂求柳深塘写的诗,霍青时都存着,以前是准备等柳深塘出名了卖了换钱,后来和柳深塘关系好了便舍不得了,都放在家里。
花满堂心中的娇娇破灭了,他灌下一口酒,恶狠狠地盯着霍青时:“我恨你。”
“谢谢。”霍青时很有礼貌。
这二人全然忘却了旁边还有两个争奇斗艳的帅哥,弄得乔灼和陆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只不过方才花满堂拿什么玩意儿比他俩来着?豪杰?一文一武?相爱相杀?什么玩意?
“好了,回吧。”陆闲最先打破了僵局,冲霍青时道。
霍青时点了点头,站起身给乔灼行了一礼,便跟着陆闲离开了。花满堂心里难受,不想接受文笔细腻的娇娇就是霍青时的事实,也匆匆告辞,找柳深塘哭诉去了。
留下乔灼一个人,等人散去之后,猛然掀翻了桌子,桌上的酒水菜肴散了一地。没人敢上前收拾,乔灼的下人都知道,在乔灼生气的时候贸然上前,没什么好果子吃。
乔灼就这样坐在原地,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一地狼藉,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她,来到她身边,一门心思想要接近她,想要让她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可是终究是敌不过陆闲的五年。
为什么自己苦苦挽留她看不见?为什么陆闲轻描淡写的一句,她就跟着走了?
乔灼并不知道,霍青时跟着陆闲离开,只是因为害怕乔灼看出自己的身份。乔灼只知道,霍青时走得干脆利落,而且还是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一场酒局或许说明不了什么,可是在乔灼心里,这一场酒局足以说明太多。她今日能因陆闲离开,他日是不是也会因陆闲离开?就算他终于有朝一日能站在霍青时身边了,是不是陆闲一叫,她就又如现在一样,义无反顾的走了?
乔灼不否认自己想太多,可是他更觉得这样的想法是有必要的。他突然之间接受了这个事实,接受了陆闲就是比他早加入霍青时人生的事实。
五年的时光不能抹去,没关系,那就不去抹。
提前相遇的缘分不能撤回,没关系,那就不撤回。
若是只要陆闲出现你就会离开,没关系,那我就让他再也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