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乔灼的秘密无非是对霍青时的情意,可是陆闲的秘密,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啊。
可谁能想到,第一个有反应的不是陆闲,而是霍青时:“他不会武功,还是我教你。”霍青时并不知道陆闲和乔灼的暗中较量,只是下意识地去掩盖陆闲会武功的事实。
她的答应正中乔灼下怀,可是她如此反应,摆明了是护着陆闲。这样的反应还是让乔灼心痛了一瞬。
只不过谁也没有把自己心中的小九九放在明面上,一个比一个和颜悦色,一个比一个稳如泰山,可是一个个的心里都不知道有多波涛汹涌。只有花满堂东瞧瞧西看看,总觉得这些人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劲。
“让白其琛教。”陆闲道,“白其琛是青时的师父,其武功在整个遂国也是排得上名号的,指点乔大人几句绰绰有余,也不失我遂国的面子,不影响遂顺两国的交情,如何?”
你会拿两国关系说事,我也会。陆闲这一席话毫无破绽,只能让乔灼同意。可谁料乔灼刚点了头谢过了陆闲,便转头去瞧霍青时,小心翼翼道:“那霍公子可不可以来看看我?毕竟是你的师父,就算我不拜入他门下,也和你算半个师兄弟。若是我有什么行差踏错惹了师父不高兴,你还能帮我找补找补。”
霍青时刚想说白其琛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更别说你身份尊贵,白其琛挺拎得清。可是下一秒她就看见了乔灼那双无辜澄澈的眸子,那眸子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期待,闪着盈盈水光,一如三年前在顺国,他拉着霍青时的袖子,泫然欲泣,叫人心疼。
“好。”霍青时下意识张嘴,她无法拒绝这样的双眼,等她回神,便瞧见兴高采烈的乔灼,和满脸都写着气恼的陆闲。
陆闲这两天到底什么毛病?霍青时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这人最近变脸比翻书还快,一阵儿一阵儿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霍青时瞧自己,陆闲低下头,取了她的酒盏,一饮而尽。喝完了还不过瘾,心中的烦闷一阵比一阵更甚,于是将酒盏搁在桌上,提起酒壶准备再倒一杯。
“那个是霍公子用过的酒盏,我还是命人为三殿下再备一只吧!”乔灼盯着那只霍青时用过的酒盏,心里如猫挠一般,恨得像扑上去把这只酒盏夺回来。
可那只酒盏被陆闲捏在手里,里面是琼浆玉液,杯沿上还沾着抿过的酒渍:“没关系,我不嫌弃。”
“那霍公子不嫌弃吗?”乔灼几乎要发狂。他不是没有被人挑衅过,在顺国爬上来这几年,什么人都有,比陆闲更能戳人痛楚的也数不胜数。可是那些人根本不知他真正的痛楚在哪儿,所以无法伤他分毫。如今陆闲不同,陆闲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在挑衅他,都在逼着他承认,陆闲才是和霍青时关系更好的人。
霍青时有些诧异,这酒杯陆闲用自己就不用了,有什么好嫌弃的:“来人,再给我取一只酒盏。”
“不用了。”陆闲挥手喝退下人,“你今天喝的够多了,该回了。”
乔灼忍了又忍,可是太阳穴上的青筋仍然控制不住的突出了:“三殿下,霍公子是您什么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闲挑眉:“那他又是乔大人什么人?乔大人要如此处处关心?”
花满堂终于品出来不对了,拉着霍青时道:“你看这两个人,怎么有点像是为了你争风吃醋的意思?”
霍青时一脑袋问号:“争风吃醋?别逗了!”
别逗了!一个是遂国三殿下,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未来的皇帝,一个是短短三年,成为顺国比蔡相还有名气还有威严的大臣,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有魅力,虽然性格不尽相同,但是优秀的人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点就在于,她霍青时何德何能,能和这两位大神级别的人做朋友?
“也是,三哥我知道,这乔大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龙阳之好的意思。”花满堂一本正经的分析道,“那他俩这样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
“相互欣赏,又相互憎恶,相爱相杀。”花满堂神色夸张道,“最近那个你看了没?讲的就是这样的故事,两个豪杰一文一武,是政敌,最后却……”
“却一个为另一个死了,另一个为此辞官了。”霍青时接茬,“我知道。”
“你知道?”花满堂诧异,“我还以为你只看那些什么四书五经,兵书兵法,没想到你还不务正业看。”
“我写的。”霍青时一脸坏笑,“多谢花公子为我贡献银子哈。”
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