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面影响,那些惶惶然不知所措的人看到他镇定自若的样子,情绪也莫名安定许多。
出得大帐几步,入青和入木就上前来了。
"诸葛流云的调查结果如何?"
"其他的倒也没什么,诸葛家发迹是从她祖父那一辈开始的,仓促之间也查不出太多,只查到她的祖母姓袁。"
"袁??"宁墨生低低咀嚼着这个字。自己的直觉果然没错吗?
"东西带了吗?"宁墨生问。
"带了!"入木回,"属下不明,既然梁皇已经给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万一被发现,反而是个祸患。"
"入青,你跟一半的墨卫留下来保护白露,入木,你带着剩下的墨卫跟我一起去平城!入青,接下来,她就是你的主子,我要你像忠诚于我一样忠诚于他,明白吗?"
入青对上主子的视线,那里面翻涌的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雷电和威压还有郑重的嘱托。
"主子放心!"入青格外干脆的回应。
宁墨生点点头,大步流星的奔向营地外,那里已经备好马匹粮食,一众墨卫和数十名禁卫军整装待发,整齐划一翻身上马,护卫着宁墨生而去。
这样血腥气十足的杀伐之日,偏偏天气异常的明朗,如果不是秋风送来的战场厮杀之声,光看着金色阳光在树叶上轻盈跳跃,会以为是在某个温暖闲适的午后。
廖敬雄一马当先站在最前方,他是禁军首领,也是此刻战场的主心骨,身先士卒的站在前方,虽然有着悍勇,其实承担了巨大的压力,一旦他倒下,这里就没人可以撑住场面,但数倍于自己的敌人黑压压的像蝗虫一样袭来,一旦禁军们破了胆,那么这不到一万的兵力就会崩溃,五万燕城军要拿下猎场就会易如反掌。
禁军如今已经全部退守到猎场东面的一座山坡上,山坡只有五十来米高,但却很陡,除了一处人工开凿的小径,四面都是光秃秃的,树木已经被砍伐殆尽,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廖敬雄算了算,灵睿王来回怎么也需要四日,自己必须要倚靠这个天险撑过去。
不过再好的天险,也抵不过薄弱的兵力。燕城军冲得近后,便听到有人用内力高喊:"一个人耳换五十两白银,大家冲啊!"
战场厮杀,人头不好携带计算,一般就割下俘虏的耳朵计数,这军官未说左耳右耳,意思就是杀一个人换一百两银子。一百万两白银就可以拿下整个梁国,陆家的家底丰厚,这点银子对他们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但对于燕城军来说,一百两足够他们买几块好地,置一座大宅子,娶两房漂亮妻妾,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谋反不谋反的,也不重要,反正如果燕王是最后的赢家,那么历史上,他们便会是平乱的功臣,而不是乱臣贼子。
"木兰,我要出去!"何新修坐在大帐内,听到外面的杀伐惨叫声不绝于耳,终于无法再忍,站了起来,禁卫军将梁皇的皇帐搬上山,用来安置他们,外帐是他们这些贵胄子弟,内帐则是女眷和皇室宗亲。
不过也有胆大的女眷留在了外帐,比如察月木兰和白露。
如今的形势,再也没人去管什么男女大防了。
"你相信燕王会谋反吗?"白露突然问了句,自从得知出事后到现在,她一直在思索,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燕王会谋反,如果他真的要谋反。那日必定会带着她一起离开,不会放任她留在此处。
不过他走的时候交代的话语,又像是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何新修呐呐。
"你们关系不是一直不错吗?"白露不准备放过,她想知道在其他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也没到交心的地步,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新修倒是没有多遮掩,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
白露心微凉,人类如此多疑,信任这么薄弱,连憨直如何新修都不能信任宁颜如呢,那么其他人,是不是已经彻底相信了他要谋反?
何新修没有想这许多的弯弯绕绕,他环视了一圈,发现平日里这些挥斥方遒的贵族子弟此时都瑟缩成一团,镇定的都很少,更别提上阵杀敌了。
"我跟你一起去!"察月拉了几下他,见他并不为所动,便站起来道。
"别!上阵杀敌是男儿该做的事,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在这里,享受我的庇护!"何新修一把按下她,眼里是难得见到的坚持,嘴唇咧开,露出一口大白牙齿,仿佛不是要去战场,而是要走马踏青。
察月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