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多半就是希望我们来说这些话,可是……这话咱怎么说?这种责任没办法担,我看还是告辞吧。”
范进道:“走漏消息的人,我也说不好,不过那江宁县的嘴里,倒是透了一个名字出来。其实这也不能怪谁,毕竟说话的人也是好心,天花这种事,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到底是谁啊!”少女瞪着范进,脸色变的很难看,语气也冷的像冰块。从小接受良好教养的少女,一向表现得大方得体雍容大度,即使偶尔闹些小脾气,也是可爱型,不会让人觉得有多少攻击性。尤其是与范进结交时,其表现只能用完美来形容,不管多挑剔的人,也难以从她身上找出什么毛病。
可此时她真正生气,才让范进意识到,少女除了天仙之貌,亦有罗刹之威。这种白富美一旦真的生气,其表现出来的气场,不逊于一位绝世高手拔剑相向,让人心中生起无边怯惧,不敢在她面前说谎或是搪塞。
“是……堪之兄。当然,这只是江宁县一面之辞,我也没办法去确认什么。”
少女的心里其实已有答案,只是从她的角度,并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是真的,希望从范进那得到一个否认。当她确实听到这个名字时,只觉得眼前微微一黑,身子略略摇晃了一下,多亏丫鬟春香及时扶住她,才没让她跌倒。少女深吸两口气,才道:
“徐世伯既然派人相请,我想我应该去一趟。”
“不行!别胡闹!”张嗣修的脸沉了下去,他看看范进,后者拱手要告退,张氏却道:“范兄留步。事无不可对人言,没有什么话是范兄不能听的。二哥你要说什么,我心里有数,但是你现在不露面,将来就有脸见徐世伯了?无非是维持个不伤面皮,但是交情就谈不到了。”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去了能说什么?保下六妹?我们没这个本事,就算父亲在此,也没办法说出不让六小姐出城这种话。三个人抬不动一个理字,没有这种道理。如果让六妹出城,将来沐夫人心里也会怨我们。”
“不会。伯母是个明理之人,当日小妹稍一解释,伯母就知婚事难成。她现在是在气头上,因此话说的有些僵,没人去当调人,世伯去哪里找台阶?”
“能给台阶的人多着。”
“哪个也不如我们张家。”
“可……可是……那是天花!”张嗣修压低了些声音,“如果我去还好,你去的话,一准要去见六妹,天花啊!我怎么能放你过去!这样吧,我去一趟好了,做好做歹,把事情谈下来,别让两方真动了手。等老三回来你让他在家等我,看我回来怎么教训他。”
“二哥你这人最好体面,这种做调人的事少不了两头受气,伯母现在气头上,说不定还要说几句难听的话,你忍不下来,事情还是会搞砸。”
张嗣修苦笑一声,“没错,二哥是好面子,也把面子看的比天大,但是要分人分事。为了我的妹妹,二哥就算是让人把脸当抹布用又怎么样?你好生给我在家养病,哪也不许去,我这就去徐家走一趟,就算是沐伯母当面骂我祖宗我也认了。退思兄,你替我看住她,哪也别让她去。我妹妹这个人外冷心热,交友最诚,她现在嘴巴说的不管多好听,其实心里一准是想着借着去国公府的机会,去看看六小姐,好好听她诉苦,再问问一切是怎么回事。我张嗣修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如果是其他的病,怎么也要去看看。可这是天花!在她出完花以前,绝对不能去!”
魏国公的人带了轿子来,张嗣修做了安排,立刻就带了几个家将随从出门上轿,直奔大功坊魏国公府邸。大厅里只剩了范进与张氏,外加就是丫鬟。少女脸色依旧寒冷如冰,一双美眸冷冷地盯着自己的丫鬟,又看向范进。良久之后,忽然问道:“春香,我让你给刘兄的口信,你到底传给了谁?”
丫鬟双膝一软,连忙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小姐!奴婢真的是把口信传给了刘公子身边的书童刘文,奴婢可以对天发誓。”
“那交接时,有人看见么?”
范进咳嗽一声,“世妹,不必为难春香了,我想这个消息不会是从春香那泄漏出去的。你的口信,如果是有关六小姐感染天花的事,刘兄肯定要禀告刘翁,那接下来的事,就很正常了。”
“不……不该如此的。”少女紧咬着牙关,下意识地摇着头,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把这个可能否决掉。“刘兄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消息告诉世伯,会有怎样的结果。我只传口信不立文字,本来就是要他偷偷的办这件事,怎么能……能和刘老伯说?”
“刘兄是一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