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一起传来,来往的骑兵把开拔的消息传达了过来。
安静了一会儿的军队立刻嘈杂了起来,低级军官开始呵斥手下的士兵整队。
整齐的队形是军队组织度的基本保证,而军队组织度没了这玩意儿,就是人均配一套步人甲也没卵用。
“今天我们在南口城歇息,还有三十里路,早上开拔眈误了时间,下午估计要赶时间了。”
商云良对医官们说了一句,便跳上了马车。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大军停歇了两次,一直到了戌时初才看到了南口城的灯火。
朱希忠早早就派了快马去城里见到了守将,要他提供大军所需的补给,提前划好大军驻扎的营盘。
在北方,象是南口城这种边塞城镇,大军驻扎是常有的事。
当地的官衙对此是轻车熟路。
而且他们很清楚这次带兵出来的不是什么参将,游击将军之类的普通武官。
成国公本人亲自率领五千京营,他们这些人连伸手要银子都不敢。
到了地方,商云良落车。
虽说京营的战斗力不行,但还没退化到兵痞流氓的程度。
士兵们乖乖地围坐在篝火前,等着火头兵给他们埋锅做饭。
商云良也是一样,出门在外,就不拘小节,拍拍屁股就坐在了冷的瘆人的地面上。
“队使,今晚是硬饼和干菜,国公爷体恤,给我们发了一条咸肉干。”
一名姓秦的医官把一个大概巴掌大的饼子递给了商云良。
这东西名字没叫错,为了保质较长时间,往往都是烤的极度干燥,遇险的时候,只要手劲够大,这东西抡圆了丢出去,能干爆一个蒙古人的脑袋。
“肉条和干菜都煮锅里,大家分一分就是。”
商云良不想搞什么特权,他也不缺这几口肉吃。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并没有让这些医官信服自己。
再要摆他那么临时五品的队使官威,在这边境之地,那就是纯粹在找死了。
一顿饭吃了小半个时辰,主要都是在跟自己腮帮子作斗争。
就这个条件,谁也没办法。
商云良和医官们把一口大锅里的汤刮了个干净,连个菜毛毛都没剩下。
吃完东西,感觉手脚都暖和多了。
刚想靠在一边休息一会儿,一名穿着红甲的士兵来到了医官们的面前:
“各位医官,国公爷有令,各营都报告了有染了疾恙的士卒,请诸位吃完之后,尽快前去。”
说完,这家伙一拉马缰绳,朝着其他营盘就拍马走了。
商云良料到了这个情况。
拍了拍手从地上坐起,他说道:
“公爷有命,那咱们就尽忠职守。”
“还是老样子,各人负责各自的。”
商云良到了冯保那里,对这个冻得两行清鼻涕的家伙说道:
“黄芪,白术,车前草,再给我两坛子烈酒,找出来,我要带走!”
制备时间还是半个小时。
商云良不知道这玩意儿的效果和副作用具体如何。
但没关系,这东西不会太坑人。
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