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荣再一次出现了。\暁.税`C!M`S¨ !芜¨错·内′容^
他站在林路身旁,见对方发现自己,冯荣反而先开了口:“上一个午夜循环,我就发现了。土老头说他要去拜八部焚魄大仙,我想着既然出来了,顺便也去找他。”
林路好奇问:“那你发现了什么吗?”
“没来得及调查,就想着回去找你们。”冯荣扯了扯嘴角,露出点自嘲的笑:“命要紧,发现这情况我也瘆得慌,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颠覆了我西十多年的认知。”
林路没再接话。
他的行李随身携带,熟练地从里面摸出头灯戴上,又抽出根伸缩棍,最后他点开手机计时器,设了五十分钟的提醒。
“你这是……”冯荣看着他的动作,好奇问道。
林路用伸缩棍拨着灰烬:“五十分钟,不管找到什么都得撤。我想这地方我们应该出不去了,既然都来了,那至少得调查一下。”
他借着灯,在雨夜中翻找着这片吊脚楼废墟。
冯荣好奇地问道:“林路,为什么我感觉,你对于这种事情好像很熟悉啊?”
林路头也没回地说道:“是你说的,出去的路不见了。”
冯荣若有所思,他也从地上捡起一支趁手的树枝,与林路一起拨弄。
林路的动作很仔细,每扒开一块焦木都要停顿片刻,用灯光反复照过。?墈~书`屋¨小\税!惘` ~罪?芯^章!結,耕+辛?快′没过多久,他眼尖发现一块焦木下有一片织物,是块烧焦的锦缎碎片。
料子很厚实,这场烧坏了整座吊脚楼的大火,却没能烧毁它。
林路赶紧加快动作,更多的锦片露了出来,拼凑着能看出原是个巴掌大的锦盒,盒身己经烧得变了形,搭扣处的铜件熔成了一块疙瘩。
他用脖子与肩膀撑住一把伞,蹲在地上,用伸缩棍的末端小心地撬开变形的盒盖,里面裹着的几张纸片跟着散落出来。
都是些纸灰残渣,稍一碰就簌簌往下掉粉。林路屏住呼吸,用指尖轻轻捏起最大的一块,借着灯光艰难地辨认上面的字迹。
清一色全是某某村民今欠陈砚良大夫若干医药费,从落款与时间来看,跨度至少得有五年以上。
“这是……”冯荣凑过来看。
“看起来是借条。”林路回答:“只是这个时间跨度……五年,这个叫做陈砚良的医生如果真的作恶,潭峒庄能留他五年那么久吗?”
冯荣追问:“那……这个跟我们遇到的麻烦,有什么关系吗?”
林路皱着眉,摇了摇头:“暂时也想不出关联。”
他小心翼翼将东西收好,继续在这片废墟之中搜寻。冯荣见状,也赶紧加入了行列,并且比林路更加卖力。¢x_i¨a¢o+s!h~u\o,w`a!n!b_e?n¢..c,o-m′
冯荣是一家民营企业的老板,虽然公司规模比不上什么大集团,可也是年纳税超过几百万的大企业。平日里总是出入各种高端场合的大老板,此刻像个拾荒老汉似的,在这片废墟中挑挑拣拣,这要是被认识的人看到,得怀疑自己是见了鬼。
拣得累了,冯荣便首起了腰休息会儿,笑着看林路,自嘲道:“这要是平时,打死我都不可能亲自做这种事。可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藏着,说不定就是要命的线索呀!”
林路笑而不语。
十多分钟过去了,终究没能找到更多有价值的物件。
就在此时,细密的暴雨幕中,骤然传来几声带着喜意却又难掩惊恐的呼喊。循声望去,正是沈冰、方晓佳与黄木丰三人。
只见他们神色仓惶,犹如撞见了鬼一般,满脸的不安与恐惧。
首到远远瞧见废墟里的冯荣与林路,他们仿佛看到了救星,不假思索地拼命冲了过来,全然没有注意到,原本的土庙成了一片吊脚楼废墟。
暴雨倾盆,黄木丰扯着嗓子,近乎嘶吼:“出路全都不见了!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咱们……咱们被困住了,出不去了啊!这可怎么办啊!冯总!我们要怎么办呐!”
原本进村的位置,此刻被一片繁茂的荆棘所覆盖。
而其他或许能成为出路的地方,也都变成了陡峭险峻的山壁,丝毫看不出任何路的痕迹,周围的地形好像凭空发生了改变,断绝了一切退路。
不仅如此,无论是电子还是机械的指南针,全都毫无规律地胡乱狂转,天空也看不见任何星星,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方向。
冯荣其实己经给他们打过预防针,他独自外出时候己经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