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把所有的砝码全部拿出来,或许可以换出一线生机。′j′i¢n\r?u~t-a,.~c′o.m¢虎毒不食子,林正阳不心疼自己这条小命没了,只是他如今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
林正阳看着坐在上面的皇上,低下头闭上双目,双手奉上,这个东西或许能救他们一命,或许可以。这是林正阳手里最后的一张牌。
不久之前同样打算挟制他人的一张牌,可惜,可笑,可叹。
这是一柄能杀人的利剑,朝堂之中大半都要栽倒在上面。
没了镇北王的兵,他林正阳毫无用武之地,除了皇上的人,没有其他人可以插手御林军。
他作为林家的掌舵人,把林家带到如此地步,是他的不孝,若是再来一次或许他也会做,剑走偏锋,追求极致,而非堕落,更非沦为平庸。林家,林家……以后再无林家。林家的百年基业自此更是要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是因为为了林家,为了未来,林正阳选择了镇北王,如今这一步或早或晚,只不过是让他沦为第一个祭旗的世家。
他,败了。同样他选择败的难看,但是这个难看说不准可以保住他们的命,即便苟延残喘。+w^o\s*y!w..′c-o¢m+
林正阳从袖口扯出一封鼓鼓的信件后,直接‘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双手把东西举过头顶,林正阳开口道“臣这里也有一封证据,不知皇上可愿一阅?”
林正阳声音不低不高,声音沙哑,仿佛经历了什么打击,双目无神,却挺着直腰板,这大概是林正阳最后留下来的骄傲,也仅仅是最后的了。
苏言没有说话,打了个眼色,小太监毕恭毕敬的呈上了那封信件。
苏言拆开了那封信件。张数很多,上面标注了很多的名字,有牵扯的,没牵扯的,更多是让人看不懂的诗词歌赋,还是那种有点狗屁不通的。
“林丞相,不若跟朕解释解释,这个到底是什么?”
“禀圣上,此为密码。”
“什么的密码?”
“账本的密码,北地账本的密码。”
“今日之事皆是罪臣之罪,其他人毫不知情,不求皇上饶臣的大罪,罪臣自知万死难逃其咎,只求皇上留臣家人一条贱命。?z¨x?s^w\8_./c_o.m-”随之而来的是磕头的声音,一声一声响着。声音很大,仿佛是要把脑袋都磕碎了一般。不多时林正阳已经是满头是血。
苏言放下那些纸张于龙案之上“你勾结陆巡意起刀兵之灾之时,怎么没想过有人能绕过他们一命?”说白了,早干嘛去了?
“我的林丞相你可知,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好好想想,你还有与朕说的么?若是这些,可保不住你儿孙的小命,按律当斩。”苏言站起身子直视正在磕头的林正阳,鲜血染了地板,如今的林正阳可是年过六旬了,尊老爱幼是品德,可是一个六十多岁却背地里沾染了无数金银鲜血的人,他该死。
当然在苏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算默认了,只要东西足够,不用死全家。并非是苏言妥协,也并非是苏言觉得要圣母心发作。
前者,苏言却是也不想直接连孩子也一起弄死。
后者,账本一看就是各种影视剧里面的大证据,一弄死一群贪官污吏的那种。
苏言的眼里并非直视非黑即白,黑白之间还有一道灰色,只是这道灰色,也同样过于幽深。
无事还好,有事的时候,这灰色,一样能害了一国。
世家,世家,世家!
皇帝专权,世家揽权,天下寒门卑躬屈膝数百年,如今换的如此地位,乃是实属不易。世家弄权的时代看似已经过去了,如今却还想着死灰复燃,还真真是余心不死。
林正阳稍稍停下了继续磕头的动作,仰起头满脸是血的看着端坐在上头的皇上“北地的账本,罪臣家里就有一部,加上户部尚书,已经死了的太尉手里的三部合到一起,那就是北地的账本。而如今罪臣手里三部聚在,如今账本正在罪臣的家里。”
林正阳这一咬不要紧,在场牵扯其中的可是不少,并非不想直接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