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呢?”
张大彪难以置信,不死心地问道。,x.i^a,n¢y¢u?b+o¢o·k+.·c\o?m·
“营长,一匹马都没有了!只留下一些破铜烂铁的马掌钉……”
张大彪张大了嘴巴,自己带着一个营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居然连口汤都没有喝?!
此刻不过才早上8点,是一般队伍出完操吃早饭的时候。
人家不仅打完了,连场子都给收拾干净了?!
这个战斗风格,是周然做的还是其他友军做的?
张大彪也没法下定论,侦察排长又问张大彪道。
“营长,咱们还要继续探查吗?”
“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命令队伍先头部队改后头部队,赶紧撤离!
要是赶上支援过来的鬼子,那就不值当了!”
……
独立团团部的院子里,日头正慷慨地洒着金辉,把砖地晒得暖烘烘的。
李云龙背着手踱来踱去,嘴角噙着抹可疑的笑,活像只瞅见了谷堆的老狐狸。
他脑子里正盘着个骑兵营的美梦,连马尾巴的弧度都快构思好了,就差给这支部队找个靠谱的 “马司令”。
“敬礼!”
哨兵的吼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李云龙抬眼一瞧,只见赵刚裹挟着一阵风冲进门来。
军帽的帽檐都被吹得翘了边,活像个刚从课堂上冲出来的教书先生,只不过手里没捏粉笔头,捏着股要算账的气势。_如\文+徃¢ /追\蕞,鑫?璋!劫\
“老李,我有急事找你。”
赵刚的皮鞋在地上踏出急促的响,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李云龙心里暗叫一声 “来了”,脸上却堆起无辜的笑,故意拖长了调子。
“哟,是赵大政·委啊,稀客稀客。不知政委大人有何指示?”
他特意把 “政委” 俩字咬得重重的,活像在喊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大官。
赵刚哪能听不出这弦外之音,眉头一挑首接开炮。
“别绕圈子,我问你,部队有作战任务?”
“作战任务?”
李云龙眼皮都不眨,手往大腿上一拍。
“有这好事能瞒着你?咱俩谁跟谁啊!”
李云龙嘴上说得热乎,脸皮却偷偷跳了跳,跟揣了只兔子似的。
“那张大彪和一营去哪了?”
赵刚步步紧逼,语气里的较真劲儿能把石头磨出火星,“团部里连根他们的头发丝都找不着,你今儿必须给我说清楚!”
李云龙这才装模作样地一拍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
“哎哟喂!你看我这记性,跟被门夹了似的!对不住啊大政委,忘了跟你报备。
我让老张带着弟兄们去搞点副业,中午准保带着收获回来!”
“副业?” 赵刚挑眉,“我倒要听听是什么副业。/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李云龙贼兮兮地往西周瞅了瞅,踮起脚凑到赵刚耳边,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
“万家镇来了批军马,膘肥体壮的,我让一营去‘牵’回来 —— 你懂的,就这么简单!”
俩人说着进了屋,李云龙见赵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立马来了精神。
“怎么着老赵,你也知道那地方?”
“前两周路过那儿,” 赵刚扶了扶眼镜,语气瞬间严肃,“挨着正太铁路,敌情复杂得很,你怎么敢……”
“嗨!”
李云龙大手一挥打断他,笑得跟偷着糖的孩子一样。
“那些伪军?纯粹是戏台子上的花架子,中看不中用!那军马搁他们手里才叫明珠暗投,简首是给草料喂了群废物!”
赵刚突然板起脸,镜片都快射出寒光:“这是作战行动!你擅自调动部队,眼里还有没有纪律?”
“赵刚!你少跟我瞪眼睛!”
李云龙也来了火,嗓门陡然拔高。
“老子在鄂豫皖跟鬼子拼刺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念书呢!”
见赵刚油盐不进,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明说了吧,这事我干了!有能耐你去给旅长打小报告,要杀要剐,老子李云龙接着!”
赵刚深吸一口气,把脸扭向窗外,再转回来时语气缓和了些。
“团长,咱先冷静。你是老同志,打仗带兵都是一把好手,我本该多向你学习。但这事,你确实欠考虑。”
这番话软中带硬,李云龙反倒没脾气了,挠挠头决定跟他